11. 第十一章 狀元義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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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隻聽大道上人聲鼎沸,馬蹄聲在其間隱隱可聞,巷子不深,從幾人的位置還可遠望到高於人群的馬匹,以及坐於馬上的男子,身形沉重笨拙,看了令人不住心疼那不堪重負的棗色馬匹。

“哎喲,不能跟你們閒聊了,我都忘了狀元郎回村,肯定搶不著位置了。”

另一位大娘倒是從容不迫,道:“你著什麼急,狀元郎弟弟的未來嶽丈就住這對麵,他一定是會來看望他親家的,到時候還愁見不著嗎。”

“說的也是。”

薑義趁機追問道:“您說她身份暴露,那為何會落到這般境地?”

“多虧了狀元郎呀!”大娘又坐回原位,興高采烈地又講起一樁事,“當初他們家拿李大娘束手無策,狀元郎特意從都城回來,還帶了個道士。他吩咐這家人要在正午時分帶她去日光和月光底下曬,吸收天地靈氣,還要斷食斷水,除儘體內的汙穢。”

“那籠子是哪來的?”

“大熱天的誰願意陪著她曬呀,可又怕人跑了,這不狀元家裡給出的主意,特意送來個籠子給他們用。這狀元郎真是個大好人呢,還未成親就幫他們不少事……”說到此處,村民們紛紛對狀元郎誇讚不斷。

幾人謝過熱心腸的村民,一齊去白墨先前買酸棗糕的早點攤,這時候急需有個能喝水說話的地方供他們理一理思緒。

行至早點攤前,四人並排站著,薑義猶豫地指了指眼前的三層小樓,又曲回手指,看向白墨,猶豫問道:“呃……早點攤?”

白墨開朗一笑,點點頭道:“是呀。”他指著高高掛起的牌匾,“那不寫著呢嘛,這家店就叫‘早點攤’嘛。”

薑義嘴角一扯,又一扯,最終無奈笑道:“確實如此。走吧,這頓我請。”

店內三樓的包廂恰好剩了一間,陳白點了簡單的茶水和糕點,客氣地招呼著入座,喬牧也倒是毫不手軟,一點就是一整本的茶食。

陳傑看著滿桌點心,既嘴饞又可惜,道:“真的不會太多嗎?這得有六個人的量了吧。”

“無妨,老板請客,我不心疼錢。”

白墨試探地道:“那我不客氣了?”

薑義點點頭,瞥了某人一眼,心中猜測著他又在打什麼小算盤。

幾人都吃完午飯不久,其實吃不下多少,便就著方才得來的消息聊起來。

陳傑直率地道:“這估計是誰編出來嚇人的瞎話吧,哪有活生生的人會變成這樣恐怖的妖怪的。”

“有啊。”白墨一句話斬釘截鐵,令幾人疑惑地看他,“有的人還會變畜生呢,跟這比起來,妖怪又算得了什麼。”

他攤開在巷子聊天時畫了全程的繪本,紙頁上兩側植物生長茂盛,中間一條狹小的道路,頂上高掛一輪圓月。

翻至下頁,依舊是一輪圓月,路的一側是被壓倒一大片的玉米杆子,上邊有五個混打作一團的身影。人形和人形簡直膠著似漆,薑義盯了許久才分辨出來。

她喃喃道:“我和你想的一樣。”說罷轉頭看喬牧也,眼神憂慮,不難看出是想詢問對方是否早已得知,對方嚴肅地點了頭。

此時陳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疑惑道:“不是,你們懂什麼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懂?這不就是一團墨水嗎?”

白墨一聽,轟然乍起,從未有人這樣侮辱他的畫作,他瞪大雙眼,將繪本舉到陳傑眼前:“你看清楚,你再看看,這是五個扭打作一團的人!”

“噢噢噢,所以你們懂什麼了?”

“這五人分彆是姑娘母子和隔日發現他們的三名男子。”

陳傑驚道:“你的意思是,並非老婦平白變成妖怪,而是遇見他們行不軌之事,被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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