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隻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時隔兩月,原一片寒冷、淒涼的墨朝醒來了春天。
在這許多大詩人熱愛的春季裡,墨朝各地各府、州、縣皆在緊張的籌備著縣試。
所謂縣試,並未僅有幾歲孩童方能參加,連同從未考中縣試的幾十歲男子亦有。
在這南餘省邊上,許多漁人行駛著木船至海中,開始了捕魚為生的生活。
海邊上到處皆是剛長出的嫩芽嫩葉,到處一片青綠色。
海上,雲霧繚繞,時而吹來股股強風,吹動著漁人身披的鬥笠。
緊接著,天愈來愈黑。
正打著魚的漁人起初並未多加在意。
直到瞧見一股接著一股強風而來時,方才使漁人們大驚失色。
幾位相約打漁的漁人一臉擔憂、害怕的麵孔看向遠處吹來的強風。
這時,這強風更加威猛,在漁人眼前能夠清晰瞧見一股強風在遠處打轉,周圍海水頓時波濤洶湧。
有著豐富打漁經驗的一漁人老翁瞧見後,急忙握住船槳,一邊劃一邊大聲吼著:“颶風來了!颶風來了!”
其餘漁人聽後,紛紛上前抓住自己的船槳,用力往著岸上劃去。
奈何,颶風來得太快。
幾位拚了命的漁人正緊張快速的往著岸邊劃去,還未劃到岸邊時,幾漁船一同在這颶風裡大轉,漁人被這颶風卷了上去。
岸上的房屋建築,未能抵擋這來勢洶洶的颶風,瓦片、樹木被卷至高空之中。
未來得及撤離的百姓一下同被卷入了高空之中。
在大墨朝沿海的百姓們每逢遇到此颶風,皆會在附近地底下或者山洞中躲起來。
該逃避地,由當地的官府籌資所建造。
其逃避地建於地底下,留一開口,頂上周圍全皆用著種上樹木,用於固定。
地底下用著堅實的木頭作為頂柱,部分富庶之地則用實打實的鐵柱作為支撐。
隻見,這颶風一下之間便席卷了南餘省大部分地區。
造成了許多百姓傷亡。
此消息,很快傳到了朝廷之中。
“左相。此次颶風來勢洶洶、勢不可擋,許多百姓因此喪了子、失去了住所。還請左相拿個主意。”新任幾月的工部尚書王齊道。
王齊,廣南五安縣人,喜歡攀附權貴,二十八歲中舉,三十四歲中進士,四十二歲為工部右侍郎,五十一歲當上工部尚書。
“傷亡可有多少?”左丞相蘇雲起問道。
本應為皇上親自上朝的,如今似乎變成了兩位丞相上朝。
“回左相,傷亡並未明確統計。”戶部尚書岑文星回道。
“如今,這颶風已離南餘而去,不知可還有二次呐?”左丞相蘇雲起擔憂著。
片刻後,蘇雲起看向了站在群臣中的禮部尚書丁柳:“丁尚書,本相知曉你十分會看天象,你且來看看,這颶風可還有二次呐?”
“好。”丁柳說完,朝群臣中走去,走至安康殿門觀看了起來。
群臣紛紛轉頭,朝丁柳的模樣看去。
片刻後,禮部尚書丁柳轉過頭來,笑容滿麵急匆匆走至兩位丞相前。
“如何?”左丞相蘇雲起笑著問道。
“回左相,空中雲層密布、流動十分緩慢,臣推測,定不會有二次。”禮部尚書丁柳一本正經道。
“好。”左丞相蘇雲起笑了笑,目光朝右丞相楊有成看去:“你認為應當派何人去比較合適?”
“回左相,此事您做主吧。”右丞相楊有成推辭道。
蘇雲起看向了群臣,頓時心中便有了人選:“此次賑災,就岑尚書去吧。”
看著蘇雲起如此看待自己,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走上前:“臣定完成左相重托。”
“好。”蘇雲起笑得十分高興。
底下對著蘇雲起一直不服的兵部尚書桂元緯氣憤的站了出來。
“左相,你如此用人,不妥吧?”桂元緯一雙帶有批責的眼睛看向了左丞相蘇雲起。
“那你認為,本相應派何人去?”蘇雲起笑著問道。
對著用人,兵部尚書桂元緯亦是一竅不通,隻知曉蘇雲起如此用人很不妥。
“左相。用人這塊,桂某不知,可你用人,桂某看出來不妥。”兵部尚書桂元緯道。
“莫非……本相應當派你去?”蘇雲起笑道。
站在蘇雲起這邊的臣子聽後,哄堂大笑。
桂元緯聽後,憤怒一下使在了臉色上,對著蘇雲起的做法更加不滿,似乎從未滿意過。
“好了。便由岑尚書前去。他是戶部尚書,對著賑災糧用度亦是最懂,他去合適。諸位沒有異議吧?”蘇雲起咪咪笑道。
“無異議。”站在蘇雲起這邊的臣子一同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