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起瞧見著丁柳的模樣,哈哈大笑:“我還是第一次瞧見你嚇成這樣。”
呆在後麵的右丞相楊有成瞧見後,微微一笑,繼續忙起手中之事。
回憶著方才丁柳的模樣,蘇雲起似乎還沉浸其中。
這時,丁柳再次問起來:“左相還有何要事?”
蘇雲起方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方法是我提出來的,這謀得了銀子我要六成。”
“六成?”丁柳有些不願意。
“怎麼,六成嫌我要多了?這法子、這提醒、這儘力保你,六成不過份吧?”蘇雲起微微笑道。
“不過分,不過分。”丁柳笑道:“左相若是未有何事,下官便告退了。”
“去去去。”蘇雲起笑道。
瞧著禮部尚書丁柳走了出去,蘇雲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著身旁笑眯眯的楊有成問了起來:“笑甚?”
“恩公,方才禮部尚書丁柳的那模樣,實在是好笑,沒想到他如此膽小。”楊有成眯眯笑著回道。
“可不是。心中很大膽,身體卻很膽小。”
回去的路上,丁柳想著左丞相蘇雲起的模樣,更加擔心。
心裡嘀咕著:他是不是要害我?還是說故意讓我去做,讓皇上抓我現行?不太可能,我當初可是十分支持他的,這期間給了他多少,不會的不會的。
這下,丁柳的心更加足了起來,往著禮部而去。
過了半月之久,終於,在金陵的考生們得來了確切消息。
“聽聞呐,這秋闈定在九月初四。”
“當真?”
走在街上的兩位學子互相談了起來。
“最近金陵人人皆在傳,但這告示未有張貼,或許,亦不久了。”
“說的也是。”
而在這金陵城的士子蘇憬淮也是判了許久,這幾日儘管巡撫岑仁給了自己一些銀兩。
但這些銀兩,蘇憬淮並未用來住客棧,而是花在了吃上。
俗話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就算外表再華麗、肚子未吃飽,要這華麗有何用處。
“客官,您慢走。”
“好。”
不知不覺,士子蘇憬淮再次瞧見了這行為。
然,這賣試題之人十分眼熟,想了想,蘇憬淮可以確認,此人正是上次的那位賣試題之人,隻不過這次換了地方。
正當蘇憬淮快速的走上去之時,那位賣試題之人緊閉了門窗。
蘇憬淮朝著未有留意的那學子看去,快速的搶走了手中的試題。
“你做甚!”這男子嚷喊著道。
蘇憬淮將這些天省下了銀兩直接遞給了這人,道了一聲:“我要了,你自己去買份!”說完,匆匆跑去。
男子看著手中的銀兩,頓時朝著跑遠的蘇憬淮大罵:“那可是我花了幾百兩買的!你就給我二兩銀子?!”
蘇憬淮匆匆跑到了巡撫。
或許因為自己是這巡撫衙門的熟人,兩位守衛也不攔著。
“巡撫!巡撫!”蘇憬淮拿著試題到處嚷嚷。
正當跑至拐角,巡撫岑仁迎麵走來,差點撞到了。
“又是你呐。匆匆前來,有何事?”巡撫岑仁道。
蘇憬淮匆匆將手中的試題打開來,遞給了巡撫:“您看看,小生今兒又碰見了那賣試題的人了,此人十分狡猾,小生還未走至前時,那人就已經溜了。幸好,小生從一位買了試題的學子手中奪來。”
“又賣試題?”巡撫一臉有些不相信的打開這東西來。
瞧見,這上麵所寫的字十分有鄉試之樣,可想著想著,巡撫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上次一事,已經有官員受至懲罰,今日還來,有些不太可能呐。”
“你可否看清賣試題人的臉?”巡撫道。
士子點了點頭:“與上次一樣,是同一人。”
“這就巧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對著乾?”巡撫自語著。
隨後,巡撫看了蘇憬淮一眼:“上次一事,按理說本次不應當出現。老夫親自去找新上任的兩位考官問清楚,到時自會給你個說法。”
說完,巡撫岑仁帶著試題匆匆走去。
……
“二位考官,這金陵城中又出現售賣試題跡象。二位瞧瞧,這賣的試題可否與本次秋闈的試題一至?”巡撫岑仁指著試題道。
二位考官捋了捋胡須,認真看了起來。
“岑巡撫,這賣的試題與本次即將準備的秋闈完全不同,所列試題未有一樣之題。”主考官自信著道。
聽後,岑巡撫微微一笑:“那便好,看來這賣考題之人用心良苦呐。”
“上次泄題一事,下官確有耳聞,朝廷對此事亦是十分關注,下官擔保定不會出現泄題一事。”次考官道。
聽完兩位考官的話語,岑巡撫微微一笑:“如此便好。”
證實了這試題是假的後,岑巡撫匆匆趕回巡撫府衙門。
“你啊,莫要擔心。老夫詢問過了,本次秋闈朝廷很是關注,不會出現泄題一事。兩位考官亦是看了一番,確認這題未有一樣之處。應當是有人為了謀財,故意弄的一份假考題罷了。”
“多謝岑巡撫。”
“客氣了。過幾日秋闈到來,你隻管安心考試,莫要再想著此事,放心去考。若是發現一樣之處,試後方可來向老夫稟報。”
“好。”蘇憬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