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知縣於文彬走後,胖子鄭錘急忙說出了心裡話來。
“春旭兄,這於知縣真是太欺負人了!”胖子鄭錘一臉怒氣道。
想著方才知縣於文彬的話語,看著鄭錘一臉怒氣的樣子,春旭不知所措,兩眼目光朝著家門口看去。
許久後,方才說起句話來。
“這知縣為民不是應該的嗎?何時成了我的責任了?”春旭有些想不通。
聽著春旭的一語,一旁的鄭錘說了起來:“就是。打倭寇猖獗以來,你每日進同那縣衙衙役去巡邏,這按理說於知縣這情應該給。我看他迷糊頭腦了。”
“說起來,我似乎是欠他一個人情。”
“什麼人情?就算是欠,你瞧瞧他方才說話的那語氣,明顯是在為難人!”
瞧著鄭錘這般生氣的模樣,一旁的坐立在長椅上的春旭見後,想笑卻笑不出來。
對於這樣算是貧窮的縣城來說,恐怕這城中除了薑地主能拿出這兩萬兩銀子外,其他估計沒有何人能夠拿出來這麼多的銀子。
“什麼父母官嗎,這是。狗官都不如。”
聽著鄭錘的話語,春旭抬起頭來,一雙有些安慰的眼神看向了鄭錘:
“罷了,不是於知縣的錯,是就是這薑地主的錯。”
“春旭兄,咱們上哪去找這麼多銀子?”鄭錘問道。
春旭搖搖頭,從長椅上站立了起來,歎了口長氣,目光望向了樓上。
而春旭與鄭錘的話語,李晞冉早就全部聽見了,呆在睡房中傷心不已。
“眼下就快到了新元節。據於知縣的意思是過完了這節,朝廷上邊就開始調離官員了。因此,咱們還有不到十日時間。”
“春旭兄,這若是不幫有何後果?再者,上次之事早已過,莫非他還能要你腦袋不成?”鄭錘道。
聽著鄭錘的一語,春旭回答了起來:“他是知縣,咱們是民。再者,如今我隱姓埋名,這算不上讀書人,他想取我腦袋,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春旭兄的一語,鄭錘又更加擔心了起來:“咱們上哪去弄這兩萬兩銀子?”
春旭回過頭來,一臉不知所措的麵孔看向了一旁的鄭錘:“這城中......能拿得出這兩萬兩之人唯有薑地主一人,不找他還能找誰?”
“可這......於知縣都未能借到銀子,咱們去了...他能借嗎?”鄭錘擔憂著道。
“這縣城之中能拿出兩萬兩僅他一人,若是不求他也沒何人了。”
說完,春旭便往著門外而去,往著薑宅而去,鄭錘緊跟其後。
如今的春旭,未能看出他是大戶人家兒子,倒是與這些下層的老百姓十分吻合。
一張黃彤且有些漆黑的麵孔,穿上一身舊袍子往著薑宅而去。
“麻煩通報一聲,我們是來找薑地主的。”
兩守衛打量了他們身上一番,瞧見是農民後當場拒絕了。
“薑地主是誰,豈能是你們能見的嗎?”左側的守衛囂張著道。
看著這副嘴臉,胖子鄭錘有些生氣了,直吼道:“凶什麼凶?你們不也是下人?”
聽著一旁鄭錘的一話,想著借銀子的事要緊,春旭勸了一聲:“鄭錘。”
春旭的一語,鄭錘方才收了那脾氣。
“懇請二位通報一聲,我們確有大事要與薑地主相商。”春旭微微笑道。
“你們誰啊?都說了,我們老爺不是你們這等平民相見就能見的。快滾。”右側的守衛道。
看著他們如此麵孔,孫春旭的心中早已來了怒火,可借銀子的事固然重要,春旭隻好假笑著,繼續求起來。
“二位,還懇請二位通報一聲,我們確實有要事與薑地主相商。”春旭再求道。
兩守衛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不知如何辦,不過這麵孔,左側的守衛似乎有些熟悉。
“我看你怎麼有些眼熟呢?倒像是認識過的人。”左側的守衛道。
一聽見那守衛對著自己有些眼熟,春旭急忙介紹了自己來:“我家是城北的,先前與你們見過一麵,可曾記得?”
“這樣啊。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妻子被我們老爺玩過的人嘛,怎會不認識。”左側守衛道。
聽著這句話,跟著春旭他們相識已經半年之久的鄭錘擼起了袖子,一嘴牙齒緊咬,欲要揍起來:“他娘的,這麼囂張,找打!”
“鄭錘!不得無禮!”春旭看了一眼,勸起來。
“春旭兄,你不聽聽,他把嫂子說成什麼樣了?”鄭錘氣著道。
春旭不理睬的繼續求了起來:“二位,行行好,還請通報一聲。”
這下,左側守衛想到了個極其好玩的法子來:“可以是可以。”
聽見‘可以’的詞後,春旭想都沒再多想,一臉笑容十分有禮貌的說了起來:“還請通報一聲。”
“不過……”左守衛一雙目光看向了這黃彤且有些黝黑的春旭。
“不過什麼?”春旭一臉不知。
“除非你從我褲子底下鑽過去,隻要你鑽了,我就去通報一聲。”左守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