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發型是個卷發,應當是家族遺傳下來的,一張臉上幾乎被著胡子遮擋住了。
胖子很快領悟了,急忙從胸前的衣裳中掏出一張紙來與著一個小木盒子來遞給了這男子。
這男子接過後,左顧右看四周,見著無人後,小心翼翼的走至倒在地上的老板一旁。
小心翼翼且快速的將拿木盒子打開來,瞧見,這盒子裡是一整塊緋紅色的棉布,濕漉漉的。
這男子再次環顧四周,見著沒有什麼異常後,看了一眼麵前的老板孫落霖,小心翼翼的把老板的右手抬了起來。
一手握住孫落霖的右手,拿緊大拇指,快步的朝著盒子裡的濕漉漉的緋色棉摁去,留下了一個紅印。
再接著,這男子拿緊那孫落霖的右手大拇指,朝著那紙上後麵的名字摁去,一個手印留在了上麵。
做好了這些,這男子還不忘用著一塊乾淨的布將孫落霖右手上大拇指的紅印給擦去。
乾的擦不去,還不忘往著白布上一唾沫,再將其擦乾淨。
一切做好後,這男子點了一下頭,幾人方才站了起來,昏沉的頭使得人都站得有些不穩了。
“給銀子。”這男子道了一聲。
胖子急忙掏了掏身上,將二兩銀子放在了桌上。
幾人方才走了出去。
但現在又是深夜,街道上雖然沒有人但還有著巡邏的暗衛,要是遇見了他們準被抓。
幾人迅速朝著木箱子跳上去,沿著房屋往著白府而去。
好家夥,看這幾人的樣子,不像是喝醉一般,倒像是這幾人喝著水,孫落霖喝著酒一般,完全看不出一點醉的樣子。
……
“夫人。”
白府的管家匆匆往著正夫人歐氏走去。
聽見聲後,正夫人歐氏一臉慌張的匆匆走了過去。
若是平常,如今的正夫人歐氏早已歇息下。可今日不同往日,正夫人歐氏就算是想睡,也睡不著。
“怎麼樣了?”正夫人歐氏匆匆問道。
管家一臉笑容:“回夫人,一切順利。”
說完,管家將那張寫有字的紙遞給了正夫人歐氏。
正夫人歐氏看後,一臉笑容,有些擔憂,問了一聲:“不會被發現吧?”
管家微微一笑:“放心吧,夫人。手下人辦事,不會有遺漏的。”
“好。那就好。”說後,正夫人歐氏小心翼翼的將這寫有字的紙折了折,遞給了管家:“去,照老爺說的做。”
“誒,是。”
應後,管家帶著這紙張往著老爺的書房走去。
進入書房,管家左看右看,在擺滿書籍的架子中隨便找了一本書籍,小心翼翼的將其夾在書中,整理整理一番擺放回了原位置。
弄好後,管家方才走了出來。
“夫人,一切安排妥當。”管家說了一句。
“好。此事不得馬虎,按照老爺說的去做。”
“是。”
正夫人歐氏看了看此時的天色,看向了管家:“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天亮之時按照老爺說的去做。”
“好。”
管家行了個禮便走去了。
瞧著管家走去後,正夫人歐氏還是一臉擔憂,憂心忡忡的往著自己的睡房而去。
……
在刑部大牢之中,可以說根本就看不到天上的陽光,就連一口新鮮的空氣皆未有。
呆在裡麵的人度日如年,根本分不清何時入睡。
就連記性好些,能猜時辰進了裡麵沒過多少日立馬分不清。
此刻,一身傷的庾司白高遠坐在牢房中的一角,閉目養神,一話未語。
周圍的幾位庾司的官員個個臉上皆是緊張萬分,紛紛詢問著庾司白高遠應當如何辦。
可白高遠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根本不理他們的話。
左都禦史郭康同戶部尚書岑文星隻好每個時辰換一個官員來打。
可就是如此,個個隻能忍受著挨打,守口如瓶。要是說出來,那可就是牽連一幫的人。
在性命麵前,此刻的人人皆想保住著性命,什麼官似乎都不怎麼重要了。
這時,牢房的門鐵鏈子突然響了起來,把這些庾司的官員眼睛給吸引住了。
隻見,獄卒將門打開後,進來了兩獄卒。
“今兒,該輪到你了吧?”領頭的獄卒看向了呆在牆角的庾司白高遠。
果然呐,隻要被關在這刑部中,要是關係大點還有得救的估計獄卒會喊一聲官名,要是連獄卒都覺得不可救的那就不必再尊稱什麼了。
庾司白高遠聽後,從容淡定的起身來,跟隨這獄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