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岑文星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開始審問起了糧食的下落來。
“那糧食如今在何處?”戶部尚書岑文星發問道。
“在...在...在”白高遠吞吞吐吐,許久皆未說出一句話語來。
“在哪裡?!”戶部尚書岑文星憤怒了幾分。
“下官將糧食賣...賣...給了孫曹客棧。”
白高遠的一語,郭禦史與岑尚書互相對視的番。
還未等他們繼續問話,庾司白高遠便開始求情了起來:“二位,都是下官的錯。可那家客棧開的價格實在高啊,下官也是受此誘惑,這才將糧食賣給了他們。”
“孫曹客棧?”戶部尚書岑文星一臉不知情的看向了左都禦史郭康。
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不熟悉的樣子,左都禦史郭康解釋了起來:“這孫曹客棧是先朝左丞相孫誌才的二兒子孫落霖一手操辦的。”
聽著郭禦史這麼一說,戶部尚書岑文星明白了,頓時猜想了起來:“當年孫誌才與著太子策劃謀反之事被先皇知曉了,後降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府,如今這又收庾司的糧食,這是打算做什麼?”
看著麵前的戶部尚書岑文星猜的模樣,庾司白高遠隻想將這誤會做到最大,這才讓自己減輕些刑罰。
“岑尚書,您還看不明白嗎?這收了庾司的存糧,遇到災情,朝廷拿不出賑災糧,到時百姓反,這孫誌才也跟著反,這不達成了他的目的?”
好家夥,經過庾司白高遠的這麼一說,二人更加相信了這想法。
岑文星聽後,看了一眼庾司白高遠:“知道了還去做?!你眼裡可還有朝廷?!”
“岑尚書,下官知錯了。下官當時沒想這麼多,這...這...他們做什麼,下官並未知曉啊。隻是猜猜罷了。”
戶部尚書岑文星眉毛一皺,看了庾司白高遠,再看了一眼左都禦史郭康,道:“把他關回牢中,我去找左相議論此事。”
“好。”
說完了話,戶部尚書岑文星便匆匆走出去了,往著丞相府而去。
“把他放了,帶回牢中。”
左都禦史郭康的一發話,兩獄卒解下了綁在庾司白高遠的繩子,拖著帶回了牢房之中。
“進去!”
一個手不留情,庾司白高遠便被扔進了牢房之中。
隨後鎖鏈聲響起,房門關上了。
一瞧見庾司白高遠被關了進來,幾個小官紛紛湊了過來。
“白庾司,您招了?”一小官問道。
庾司白高遠微微一笑,一言不發。
見著白庾司如此,周圍幾位小官一同湧了上來,紛紛重複問著那句話語。
許久後,庾司白高遠看了看牢房外麵,方才說起了句話語來:“說了就說了嘛,人生在世,錢都乃身外之物,還是命重要哇。”
聽著庾司白高遠的一話,一小官有些不高興了:“白庾司,您這說了,上頭要是查了,日後這官能不能做都難了。”
小官的一語,庾司白高遠笑了笑:“怕什麼!大不了重頭再來嘛!不要老想著官、想著錢財,你願意要命還是要錢哇?你想想,你若是一走了之了,你夫人,你的小妾,那不就吞了你的錢財,你白白一走了之。”
庾司白高遠的一話,這幾個庾司的官員紛紛點了點頭,很認可白庾司的話。
“白庾司,您...夫人對您...不好嗎?”一小官突然問了起來。
好家夥,被關在了同一個牢房之中,所有的小官都快與庾司白高遠融為一體了。
而次庾司李振則被關押在對麵的牢房之中,似乎與著那些小官沒有什麼話可說。
“白庾司,我們何時才能出去啊?”一小官問著。
庾司白高遠抬起頭來,笑了笑:“等他們啊,把案子查清楚了,我們就能出去了。”
庾司白高遠的一語後,這些小官便不再問著些什麼。
有為性命擔憂的,有為錢財擔憂的,還有為著官擔憂的。
……
“左相!”
“左相!”
一路的喊聲,戶部尚書岑文星走進了丞相府之中。
在這丞相府敢如此的,除了與左相關係要好的人,彆無其他之人了吧。
一聽到戶部尚書岑文星的喊聲,左相蘇雲起匆匆起身來,走了過去。
“親家,何事這般匆匆呐?”左相蘇雲起笑容滿麵。
“左相。那庾司白高遠招了。”
“招了?”
左相蘇雲起覺得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快就招了。
戶部尚書岑文星點了點頭,接著說了起來:“那存糧是賣給了孫曹客棧的老板。那老板是孫誌才的兒子孫落霖呐。”
一聽後,左相蘇雲起有些大驚:“孫落霖?”
戶部尚書岑文星點了點頭:“左相,聽白高遠說那小子出了高價。岑某懷疑,他們父子欲要將當年未做足之事做足。”
“行,我知道了。這樣,一會兒派人查一查,把那些庾司的官員住所查一遍,再查這孫曹客棧,給百姓們一個公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