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就好,不怪就好。”自語後,老爺岑文星一臉慈祥的麵孔看向了二兒子的妻子王雅琳:“你們兩啊,成婚也有一兩年了,是時候該要個孩兒了。”
“知道了,爹。”王雅琳一臉害羞道。
“好,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自語後,老爺岑文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對於今日岑府的樣子,老爺岑文星心裡已經很是滿意了,大兒子岑安澤如今當上了兵部尚書,二兒子岑埈日雖說不是個大官,但好歹也是個朝廷的小官。
大兒子、二兒子如今也成了婚,大兒子如今有了自己的小孩。
此刻的岑文星心中希望自己的岑府能夠平安無恙的過下去,不愁吃穿便已經算是滿足。
在墨漳容陽府與當地知府莫開平貪汙的銀子中,岑文星僅得少份,而知府莫開平得的比較多。
不是戶部尚書岑文星不愛財,他也愛,在他的心中吃穿不愁外,名聲及官位才是最重要的。
說是好官吧,但還與著容陽府的知府貪汙;說是壞官吧,但與其他的那些貪官比起來貪的銀子是最少的。
今日,若說延陽城誰的錢財最多,肯能人人都想到是當今的左相蘇雲起的蘇府最有銀子,可他當初為了江萊的災情獻出的銀子是最多的,如今他的銀子是比國庫都多,可這國庫的銀子又有多少呢。
也不是京城中的那個劉氏布行,若是大火未有前,那確實是最多的,可在有了那場走水之後,劉家的家產就已經沒有多少了,原本很有威望的劉家突然間就成了地地道道的農民。
如今啊,要說誰家的銀子最多,那便是禮部尚書丁柳的家中了。
在幾次籌錢中,禮部尚書丁柳捐出的最少。然,貪的銀子卻是最多的。
這個就暫且不說了,看看差點被遺忘的遠在溪桐縣城的十歲的陳子淵吧。
過了一月有餘的他如今還在念念不忘那日在省城遇到的買賣考題的事。
他趴在桌上,看著娘賣著包子,再看著旭叔忙忙碌碌的樣子,再瞅著胖子鄭錘坐在麵前大口大口吃著包子的模樣,子淵歎了口氣來。
“誒。”
一聲歎氣聲發出,把正大口大口吃著包子的胖子鄭錘的目光給投了過來:“子淵,怎麼這是?要不要我帶你出去玩玩啊?”
聽著鄭錘的話語,子淵搖搖頭,歎著氣,道:“不要。”
“高興點嘛,像我,又有吃又有喝,哪有那麼多煩心事。”鄭錘笑眯眯的得意著。
“錘叔,你說,當官的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啊?”子淵問了來。
子淵的一語,從旁經過的春旭並未有理睬,繼續忙著手中的活。然耳朵上,那可是一字不差的全程聽著子淵與鄭錘的話語。
“這個嘛,應該壞人多吧。”道出後,鄭錘問了子淵來:“子淵,知道我爹娘為什麼在我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嗎?”
在以前春旭的話語中,鄭錘早已知曉的子淵的身世,隻是這兩年來,想著春旭說的那句‘子淵還小,還不想將全部告訴他,怕他接受不了,隻有讓他慢慢去看透這個世界,再知曉自己爹娘是因何死的,再報仇’。
每次想著這句話,胖子鄭錘也是能夠理解,畢竟子淵的身世跟著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子淵搖搖頭,一臉不知的麵孔看向了鄭錘。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爹在外不明不白的欠彆人的銀子。聽我爺爺說,我爹是被彆人陷害的,好像是我爹有個好友,那好友經常喜歡賭,輸了好多銀子,但又沒有銀子還上。我爹是沒讀過書的人,而那還有讀過些書,後麵打欠條的時候,他寫著我爹的名字。”
“也不知道那幫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不是我爹欠的,拿著那借條來找我爹,硬是說我爹欠他們銀子。那時我家窮,柴米油鹽都困難,哪有銀子還。到了後麵幾次,見還不上,還打起了我娘來,我爹護我娘,到了後麵也不知怎麼的,我爹娘被他們打死的。好在那時我爺爺抱著我逃了出去,要不然我也被他們打死了。”
“官府還派人來查,不過那也是做做樣子,說我爹娘想不開,才自殺的。”
聽著鄭錘的一番話,十歲的子淵同情了來:“他們也太可惡了,那你爹的那好友呢?”
“誒。”歎了口氣,鄭錘回答了來:“要是能找到他,我爹娘就不會白白被他們打死了。”
“那你...有想過報仇嗎?”
鄭錘點了點頭:“想啊,要不然...我乾嘛跟你旭叔學著功夫。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為我爹娘報仇。”
看著子淵還在想著那日在省城遇到的事,知曉幾分的鄭錘道了來:“那考題的事就算了,這個世道,不是你一人就能改變的。再說,你不是也中了舉人了嘛,就莫多想了。以後像我鄭錘一樣,打抱不平,為百姓做主,給那些狗官顏色瞧瞧。”
“嗯。”子淵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