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傍晚,丁老爺可算是上桌用膳了。
自從回到府中被迫想著解決蝗災法子以來,丁老爺每日皆是茶飯不思。
本來一天三頓的飯菜偏偏隻用了一頓,這差點可以與大墨那些貧苦百姓相比了。
自從去年大墨所有大米漲價以來,除了富貴人家照例一日三餐意外,那些貧苦百姓隻能一日食用兩頓或者一頓,更為貧苦的老百姓有時一天都舍不得吃上一頓飯,而是以其他價格低昂的食物來代替米飯。
“昌兒。”老爺丁柳喊了聲。
聽著後,同桌吃著飯菜的二少爺丁永昌抬起了頭來,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兩眼往著父親丁柳看去。
瞧著父親不說,丁永昌問了來:“爹,可是有何事?”
“待會兒用完膳後來我書房一趟,我有要事與你相商。”老爺丁柳道著。
“誒。”應下後,瞧著父親未再說些什麼,丁永昌繼續吃起了碗中的飯菜來。
雖說丁老爺今兒上桌用膳了,可這飯桌上也沒說多少話,與著以往還是有所不同的。
匆匆用完膳後,二少爺丁永昌往著父親的書房走了去。
丁永昌,一身說胖不胖,說瘦也不瘦的身材,這麵容呢看著比丁文山好多了。
若是單單從相貌上來看看丁文山與丁永昌,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丁文山要說是猥瑣之人的話,那丁永昌可就算是風流倜儻。
二人啊,雖說都是同一個母親生下來的,可怎麼會相差如此之大呢?
丁永昌,如今二十九歲的年紀,與著丁文山相差好幾歲,但還是丁家的老二。
丁永昌,乃是當今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在朝中還算是一個有頭有臉之人。
都水清吏司,主要負責的稽核、估銷河道、海塘、江防、溝渠、水利、橋梁、道路等各種工程。
但如今朝廷國庫銀子已經不足,大墨許多工程早就沒有足夠的銀子來繼續修繕,因此啊,這工部可就輕鬆多了。
可以說,自從國庫銀子不足以來,工部的許多官,不僅是工部,還有其他部門的事就好像變少了,甚至部分官員每日在自己部中就像是來歇息一般。
可以說就是準時到場,兩眼一眯,到點了兩眼一睜開往著家的方向而去。
儘管自己知曉父親找自己並不是為了什麼不好的事,但二少爺丁永昌還是小心翼翼的。
到了書房的門邊,還有禮貌的敲敲下門,等待著父親的回應。哪裡像大少爺丁文山一樣,不論門是開是關,走進去就是了。
“進來。”老爺丁柳道了一句。
聽著後,二少爺丁永昌方才匆匆走了進去。
還未等丁永昌說上一句話,老爺丁柳便先說來:“坐!”
丁永昌坐了下來,一臉不知的看著麵前滿臉笑容的父親丁柳,問來:“爹,您找兒是有何要事相商?”
看著兒子不知的樣子,父親丁柳回答了來:“知曉為父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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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丁永昌搖搖頭,滿臉不知的看著父親。
“你不是五品的官嘛?這整日都在朝廷的,難道你沒上朝?”老爺丁柳滿臉的不相信。
聽著父親的這一話,丁永昌想起來了:“爹,您是為了蝗災的事?”
丁柳點點頭,一臉憂愁的麵孔朝著兒子丁永昌看去。
看著父親的模樣,看來是想讓自己給父親出出主意,可想到那日左相說的話,丁永昌問了來:“爹,這左相給您的期限是三日,今兒已經是這第三日了,過了今日,明兒你就得辭官了啊。現在想也來不及了啊。”
瞧著兒子這般為自己著急的模樣,丁柳笑了笑:“放心,還有三日。”
“還有三日?”兒子丁永昌一臉懵。
“今兒,左相來找過為父了,為父道了好多句話,左相這才再寬限我幾日,這才求得個三日的期限。還有三日。”丁柳解釋來。
聽著父親的話,丁永昌的心可算是平靜了下來。
這丁府全家上下就隻有父親與著自己在朝廷為官,而且自己在朝中受人敬重也多是因為父親的功勞,若是父親辭了官,自己日後也難以再朝中生存,這點,丁永昌還是很清楚的。
知曉父親這幾日皆在為了這事,丁永昌就算是想也想不出個好的法子啊,自己隻懂那些工程,哪裡懂得這些,這些本應該就是戶部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