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手,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黃友新倒吸了一口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宋言,你好大的膽子,顧家乃是謀逆的餘孽,你敢與顧家為伍,就不怕陛下治你謀逆之罪嗎?”
“彆給本侯爺戴高帽,謀逆的是你黃家,被當作舍棄的棋子,還不自知。”
宋言冷哼一聲,邁步緩緩走向鄭錢二人身邊,於都與梅秋風一左一右,將黃友新父子二人的後路封死。
棄子?
黃友新麵色一白,從黃書序獨自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他便隱隱察覺。
可他終究還抱著一絲幻想,更不想輕易舍棄黃旭。
“老夫乃肅州知州,朝廷重臣,你當真敢殺我不成?”
宋言神色不屑,目光掃過黃友新,撇了撇嘴,羞辱道:
“殺了你又如何?”
“小子,你找死?”
黃銅怒喝一聲,攔在黃友新父子二人身前,警惕地看著宋言。
宋言對黃銅的威脅,毫不在意,冷笑道:
“真以為你這一身龜殼,能護得住老匹夫?”
黃友新已是喪家之犬,黃銅自己也性命堪憂,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威脅他,真是個白癡,宋言心中冷笑連連。
被宋言如此輕視,黃銅怒目而視,卻不敢輕易出手。
“宋言,今日老夫若能逃出生天,今後……老夫定將你挫骨揚灰。”
黃友新咬牙切齒,心中對持弓宋言的怨恨,已然到了難以複加的地步。
宋言聳了聳肩,對著鄭錢,朗聲道:
“麻煩給你們解決了,是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己報仇?”
親自報仇,本就是顧玲的意願,如今有宋言等人在一旁壓陣,夫妻二人自然沒有怯場的道理。
“侯爺在一旁觀戰即可,收拾他們,我夫妻二人足矣。”
話落,鄭錢與顧玲聯手,再次與黃銅纏鬥在一起,可二人即便占據上風,卻始終打不破黃銅的龜殼。
“算了,好人做到底。”
顧宇庭險象環生,鄭錢與顧玲沒了後顧之憂,自然會不留餘力地對付黃銅,可久攻不下,宋言也不想多生是非。
他前世倒是了解過許多外練的武功,於是開口提醒道:
“他的命門在腋下,你們試試。”
“你……”
黃銅麵色巨變,這是他唯一的依仗,
“你怎麼會知道?”
果不其然,宋言本來還不確定,可他這麼一炸,卻讓黃銅下意識承認了。
“啊,我隨便說說的,原來還真是?”
宋言驚訝道。
黃銅氣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隻覺得喉嚨甘甜,一口血險些要噴出。
鄭錢雙眸微眯,冷芒一閃而逝,邁步緩緩逼近黃銅。
於此同時,黃旭大驚失色,怪叫一聲,居然丟下黃友新,獨自往船隻方向跑去,打算趁著沒人注意他,想跑?
宋言目瞪口呆,吐了一口唾沫,驚天弩緩緩抬起,打算射殺黃旭,
“果然是個廢物。”
黃友新心中悲涼,呼出一口濁氣,擋在宋言身前,
“宋言,你敢殺我兒,我黃家便與你不死不休。”
見黃友新父子陷入危機,黃銅臉黑如炭,眼中殺意濃烈。
他握住雙拳,骨骼碰撞的聲響尤為刺耳。
於此同時……他手腕上僅剩的銀環全部在同一時間相連,兩鬢長發無風飛舞。
他要先下手為強,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小心。”
鄭錢驚呼一聲,提刀飛身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