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的刀鋒幾乎貼在黃旭的脖頸上,他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爹……”
“嶽丈。”
顧玲報仇心切,根本顧不得其他。
可顧宇庭卻還有自己的打算,他深知整個黃家,最難對付的還是黃書序這條老狐狸。
可他下落不明,如果就這樣殺了黃家父子,日後難免會遭受黃書序的瘋狂報複。
倒不如嚴刑逼供一番,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黃友新肯定不會輕易妥協,可黃旭卻是一根軟骨頭。
加上,黃旭也是黃友新的軟肋,隻要威逼利誘一番,結果如何,還有未可知。
顧宇庭強撐著一口氣,
“黃書序……的,下落不明……留著他們的性命,或許……還有用。”
他斷斷續續,總算說出了一句話。
黃書序?
宋言若有所思,鄭錢也緩緩點頭,黃書序的危險程度遠不是黃友新父子能比的。
“對對對……留著我們還有用。”
黃旭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神態瘋狂道:
“爺爺不會不管我們的……”
“住口!”
黃友新對黃旭已經徹底失望。
如果黃書序真的沒有放棄他們父子的話,早就該出手了。
他至今都沒有出現,顯然是已經將他們父子當成了棄子,這或許也是天京城那位殿下的意思。
肅州發生如此大事,他們還需要給惠文帝一個交代。
“侯爺……”
鄭錢看著宋言,輕聲道:
“可否將他們父子二人交由我們處置?我定然會查出黃書序的藏身之所。”
顧宇庭也順著鄭錢的視線看向宋言,總覺得他的眉宇間有些熟悉。
似乎感受到顧宇庭的目光,鄭錢又道:
“嶽丈大人,這位便是當朝武侯。”
“武侯?你便是宋景明之子宋言?”
顧宇庭的神情忽然變得極為激動,目光落在宋言身上,隻見他在剛剛的打鬥之中,胸前掛著的半塊龍形玉佩出現在胸口位置。
“這半塊玉佩,你是如何得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宋言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伸手摸向胸口,心頭有些發虛。
這是當初在周安縣,抄了黃家,從黃家諸多的存品中,他覺得有些奇特,這才單獨留下的。
現在顧宇庭當著眾人的麵問起來,他反倒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尷尬笑了笑,一邊將玉佩藏進衣服內層,一邊道:
“我一直佩戴的。”
“是你的?”
顧宇庭呼吸一窒,渾身都忍不住纏鬥起來,看向宋言的目光幾經變化,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
“爹,你沒事吧?”
顧玲緊張問道。
宋言摸了摸鼻子,心中愈發覺得奇怪。
難不成,這半塊龍形玉佩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以至於讓顧宇庭突然失態?
“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令尊的身體情況也不容樂觀,有什麼事情,不妨回去再說?”
宋言深吸了口氣,連忙轉移話題。
顧宇庭看了黃友新一眼,也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