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是人善被人欺?
都覺得他朱步好欺負?他怒不可遏,
“小酌一杯?給你些顏麵,你就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自己是誰?大家閨秀,還是千金小姐?哈哈……不如這樣,鄭姑娘陪我二人一度春宵,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王洛眼前一亮,目光在鄭婉茗身上遊離,對朱步的提議大為讚賞。
鄭婉茗麵沉如水,忍著胸中的怒火,
“朱公子真會說笑。”
“這個提議不錯,我同意。”
梅秋風眉開眼笑,居然將注意打到了鄭婉茗頭上。
她說了一句,又撇了宋言一眼,再補充了一句,
“我們都同意”
宋言愕然,鄭婉茗胸口起伏,與梅秋風對視,氣得咬牙切齒。
“說笑?是鄭姑娘先和本公子說笑的。”
朱步麵無表情,目光透著狠辣,
“今天,他們若不跪下道歉,誰都彆想走出這裡。鄭姑娘若要阻攔,休怪本公子不懂得憐香惜玉……”
“王公子也要如此?”
鄭婉茗有意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你們兩個要是真的想找死,那她也不再阻攔了。
王洛心思深重,既不同意和解,也不反對,
“此事,鄭姑娘在樓上看得真切,卻一味地站在他們那一邊,是否有失偏頗?”
王洛心中冷笑,鄭婉茗明擺著幫宋言一方,卻又故作姿態,好像一心為了他們著想。
其實,王洛確實錯怪鄭婉茗了,在這件事情上麵,她還真的為朱步著想。
最後吃虧的,不是彆人,隻會是朱步和王洛。
得知鄭婉茗一直在樓上看戲,朱步的心態就愈發扭曲,麵頰如同火燒一般難受。
老子受欺負的時候,你在樓上不聞不問,老子要報複的時候,你下來裝和事佬?
朱步細眼一瞪,鄭婉茗頓時後悔不已,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紈絝子弟,與黃旭一般,都是扶不起的阿鬥。
好心好意幫他不說,還反咬一口?
“你可知道,他是誰?”
“他是誰?”
王洛眉頭微皺,朱步反問一句,看了王洛一眼,不以為然,道:
“就算是知府苟大人的公子來了,老子今天也照打不誤。”
朱步的聲音有些虛浮,底氣略顯不足。
“對,管他是誰,就算是宋言,也打他,打得他滿地找呀,苟蕩算什麼東西?”
梅秋風是唯恐天下不亂,見朱步口若懸河,說話仿佛不用負責任一般,就覺得好笑。
全然忘記,打朱步的人是她,將人家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的也是她。
這會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小人模樣呢?
宋言咬牙,心道,遲早給你送白雲山去。
“你彆得意,一會有你好受的。”
朱步一怔,以為梅秋風又故意恥笑他,
“都給我上,往死裡打。”
鄭婉茗聳了聳肩,給宋言遞了一個,彆打死就行的眼神,然後退到一邊。
王洛冷眼旁觀,腦中仿佛已經出現宋言跪地求饒的畫麵,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剛剛浮現,就瞬間凝固在臉上。
一道身影,火急火燎,從門外衝了進來。
朱步同樣如此,臉上的表情僵硬,張嘴卻發現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但很快他又臉色一垮,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