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似笑非笑,又看向東臨王,東臨王一怔,麵色煞白,不願意多看宋言一眼,
“沒有。”
雙手刺骨的疼痛,不斷刺激他的神經,即便再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與宋言翻臉。
就你這樣,誰還敢指出你的毛病?
雲成郡主暗罵一聲不要臉,盧輝也苦笑著沉默不語。
“那在下便大膽說了……在場的諸位都有嫌疑!”
宋言的話音落下,眾人麵色驟變,麵麵相覷。
什麼叫在場的諸位都有嫌疑?
我們不過是來看熱鬨的,怎麼就與我們有關了?
誰殺了人,不選擇逃跑,還能回來看熱鬨啊?那豈不是老壽星上吊,自尋死路嗎?
真以為自己吃定我們所有人了?
這般不講道理?
算了……
眾人細想之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隻能彼此怨恨,都不願意做出頭鳥。
既然都如此沒有骨氣,那便一同忍著吧?
宋言在死亡的邊緣瘋狂地試探,卻沒有人能夠奈何他,氣人不?
這便是弱肉強食,他要讓眾人明白,人外有人,你以為的強大,不過是井底之蛙的自欺欺人而已,
“當然,想要排除嫌疑,也不是沒有辦法。”
宋言輕笑,態度與之前孑然相反,臉上的笑容,猶如春風沐浴,讓人覺得異常舒適。
這還是之前那眨眼間就折斷東臨王手臂的那個人?
“昨夜身在何處,都一一交代一下,最好有人能夠作證最好。”
雲清低頭沉思,東臨王一臉不悅,雲成郡主若有所思……宋言將眾人的表情一一收進眼底,最後目光落在那長鞭男子身上。
男子頓時愁眉苦臉,
“我剛剛已經交代過了,昨夜在房中睡覺,未曾離開過半步。”
他眼神閃躲,時不時望向彆處,極其隱晦,一時未被發覺。
明知道無人證明,依舊會被懷疑,他還是選擇隱瞞。
“其餘人呢?”
宋言留了個心思,打算到時候找他單獨詳聊,
“雲大人這幾日都在驛站吧,不如,就由你帶個頭?”
雲清渾身一震,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接待外國使臣,盧輝自然不會時刻陪同,多數都是他在忙碌,
“昨夜,下官在大堂見過東臨王等人,當時的時辰應該是亥時。”
他看著東臨王等人。
蕭瑜醉酒之後,獨自回到二樓房間,東臨王等人還在吃吃喝喝。
蕭瑜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在,不曾想到,居然持續如此之長的時間。
東臨王默不作聲,他身後的侍衛首領,低聲道:
“沒錯,當時我等與王爺正好在大堂飲酒。”
“離開大堂之後,下官去了一趟後院,一切與往常一樣,並無特彆的事情發生。等下官回房的時候,還未到子時……”
“這幾日都如此嗎?”
雲清記得如此準確,倒是讓宋言有些意外。
雲清頷首,
“每日如此。”
他回視宋言,補充了一句,
“下官獨自一人,也無法找人證明,直到今日寅時,聽聞出來人命,這才匆忙趕來查探。不過,下官在去後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王副統領,不知他是否看到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