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走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宋言鬆弛有度,既讓眾人感覺到了壓力,又不讓他們太過難熬。
最終,不管是迫於無奈,還是其他,所有人都選擇先留下來。
宋言走出客房,來到後院的馬棚,抬眼向上望去,二樓正好是那扇雕花窗戶。
而在他腳下,是一堆鬆散的灰燼。
他在馬棚中矗立許久,終於明白凶手是如何行凶的,然後將自己完美地置身事外了,
“所有的不在場證明,都是假的。不對……是無關緊要!殺人,最重要的是手法與動機……隻不過,這動機還有些模糊,到底是錯殺,還是刻意為之……”
“宋侯,昨夜頂梁上也有動靜,但我追出去的時候,僅模糊看到一個身影。”
宋言驚詫,能夠在王永明手下悄無聲息地離開?
“此人武功一般,但身法了得,否則我也發現不了。”
王永明繼續解釋,目光掃視一周,壓著聲音道:
“看著倒是像雲成郡主身邊的人。”
宋言心道,這糟女人,果然一肚子壞水。
從馬棚離開,宋言兜兜轉轉,去了幾處客房,尋了幾個人,便在驛館大堂,要了頗多的美酒美食,招呼這柳茹夢與梅秋風,大搖大擺地吃喝起來。
仿佛已經將找凶手這件事情,遺忘得一乾二淨。
其餘人見他不慌不忙,心中頓時有些焦慮。
“薛大人,你總算來了。”
見薛貴走得慢悠悠,盧輝心中一股怨氣,但表麵還是隱藏得極好。
“盧大人啊,本官一聽到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咦,宋侯也在,王副統領……”
他臉上帶著笑意,一一與宋言等人打招呼。
盧輝暗自怒罵,這麼長的時間,快馬加鞭,都足夠天京城跑個來回了,居然好意思說馬不停蹄。
“眼下,案情如何了?”
見宋言等人吃吃喝喝,東臨王的雙手也簡單處理過,但臉色卻難看至極。
雲成郡主等人就坐在宋言不遠處,倒是有樣學樣,也靜靜品嘗著美食。
薛貴眼中滿是詫異,低聲詢問盧輝。
盧輝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口。
“既然有宋侯做主,那自然是極好,宋侯若需要任何幫助,儘管提,下官儘全力滿足。”
薛貴臉上露出喜色,與宋言套近乎,
“犬子這些時日,時常在下官耳邊提起宋侯……”
“薛公子沒罵我吧?”
宋言回首,看著薛貴笑道。
薛貴一怔,連忙擺手,
“宋侯說笑了,犬子說您是他的榜樣,有朝一日,也希望與您一樣,上戰場殺敵,豈敢對您不敬?”
薛浩倒是個聰明人。
“姓宋的,你到底能不能查到凶手,如果不能,本王現在便去找大燕皇帝要個說法。”
看著宋言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嘴角沾染的油漬,東臨王更加不爽,他在哪好吃好喝的,自己卻如坐針氈。
雲成郡主撇了東臨王一眼,他頓時大怒,繼續道:
“大家都這麼認為,又不是本王一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