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仿佛是一座被時光遺忘的古城堡,沉寂而莊重地矗立在蒼茫的大地上。
厚重的石牆,斑駁著歲月的痕跡,每一塊石頭都仿佛訴說著過往的滄桑。
牆麵上的青苔和藤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詭異的圖案,如同曆史的印記,讓人不寒而栗。
監牢內,昏暗的光線透過狹窄的窗縫,灑在冰冷的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鐵鏈聲,打破了這死寂的沉默。
牢房內,陰暗潮濕,四壁斑駁,仿佛被歲月侵蝕得麵目全非。角落裡的蛛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給人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感覺。而牢門上的鐵鎖,則顯得異常沉重,仿佛封印著無儘的罪惡與秘密。
在這幽暗的最深處,一個巨大,單獨的牢獄中,布哥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為何一個守衛都沒有,就不怕其他犯人越獄嗎?”
這一路走來,雲成郡主心驚肉跳,一邊與宋言拌嘴,一邊暗暗思忖著對策。
“若是有守衛的話,你們如何帶走雲清?”
平淡的聲音從宋言口中傳出,解救一個死刑犯,對於他而言,仿佛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想不到,你在大燕的能量,居然如此巨大。”
雲成郡主不由感慨。
她與宋言合作,也是迫於無奈。
“太師。”
布哥身上掛著厚重的鐵鏈,披頭散發,形如枯槁。
聽聞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布哥微微抬眼,淡漠的臉上,神情頗為複雜,有驚喜,也有愧疚。
當他瞧見宋言也跟在雲成郡主身邊,臉上的神色瞬間黯然,而後轉變成無邊的憤怒。
“太師,好久不見,在這裡可還住得習慣?”
宋言摸了摸鼻子。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不但布哥眼神冰冷,就連雲成郡主也露出溫怒之色。
這等地方,居然還有臉問彆人住得好不好?
“是本宮無能,讓太師受苦了。”
打開牢房,雲成見布哥傷痕累累,臉上早已沒有當初的威嚴,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郡主恕罪,是老臣輕敵了,才害得我北荒將士埋骨雁門關,若非老臣善有心事為了,早就應該刎頸就戮了。”
布哥聞言,當即叩拜,聲音沙啞,猶如鐵片摩擦的聲音,
“若有機會,老臣必定屠滅大燕將士,一雪前恥。”
“老匹夫,你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不太好吧?”
宋言輕笑,眼神卻冷得讓雲成郡主一顫。
倒是布哥,絲毫沒有因為宋言的話,有半分怯懦,反而揚著頭,與宋言對視,
“既然郡主能來到此處,那便說明,你不敢殺我。”
“若不是雲成苦苦哀求我,願意在本公子身邊伺候,你早就被本公子切成十塊八塊喂狗了。”
宋言冷哼一聲。
布哥難以置信的看著雲成郡主,她頓時氣急,
“宋言,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殺了你。”
“我倒是巴不得你們動手,這樣我才有機會還手,不是?”
“你……”
兩人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夠宋言塞牙縫,與宋言翻臉,那不是找死?
“太師,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是莫先生讓我來救你的。”
“莫先生?”
聽聞莫同淅還或者,布哥眼眸一亮,隨後又皺眉警惕地看著宋言。
雲成郡主輕輕點頭,解釋道
“此事全是莫先生與他商討的,具體緣由,且等離開此地之後再說。”
有宋言在一旁虎視眈眈,有些話確實不好開口。
而且,這廝極為記仇。
……
天京城驛站。
親眼目睹宋言與雲成郡主離去,完顏烈心裡咯噔一下,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隨即便怒不可遏道
“這個賤女人,深夜與宋言幽會,還敢說她與宋言之間清清白白?”
“王爺,此事莫非有什麼誤會?”
“誤會?本王親眼所見,還能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