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佐賀的身體健壯,即便受了重傷,在太醫的醫治下,也恢複得極快。
“此處大燕之行,荊棘遍布,必定是她出賣了本王。”
“否則,本王豈會敗在宋言手上?”
完顏烈越想越氣,將自己的失敗全部歸結在雲成郡主頭上,
“這賤女人,一定是為了救布哥那老家夥,這才不惜色誘宋言,對……一定是這樣。”
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諸多想法,也一一被自己證實。
蕭佐賀越聽越覺得奇怪。
“王爺,此事蹊蹺,不得不防。”
他緩緩起身,麵色依舊有些蒼白,
“若是郡主當真與宋言之間,有不可告人的交易,以宋言的手段,我們恐怕不會輕易察覺。末將以為,這或許是宋言的離間之計,也說不定。”
“離間之計?”
完顏烈猛地回頭,眼中寫滿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宋言必定是以為,夜深人靜,本王不會發現他們之間的秘密,這才肆無忌憚的。”
蕭佐賀搖了搖頭,心中除了失望,再無其他。
完顏烈剛愎自用,這般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他再多說也是無用。
可大齊與北荒結盟在即,這時候若是與北荒不歡而散,獨自麵對大燕的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也要落空。
“王爺,如今太子殿下陳兵海州,若是這時候與北荒鬨僵,恐怕與太子殿下的謀劃不合。”
蕭佐賀行了一禮,耐心勸慰道
“此事,不妨上報太子殿下,讓殿下親自處置?”
完顏烈聽聞這話,更是大怒,
“怎麼?你眼裡隻有王兄,便沒有本王嗎?”
“末將不敢。”
完顏烈冷哼一聲,還要繼續抱怨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
“王爺這又是發的哪門子邪火,本宮隔著老遠,都聽到了。”
房門被推開,雲成郡主與布哥一前一後。
四目相對,完顏烈見雲成郡主麵色紅潤,隻以為她剛剛與宋言偷歡,嗬斥道
“本王為何動怒,郡主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還有,這又是何人?”
他這話一落,上下打量布哥,突然猛地驚醒,
“你是布哥?”
“難道王爺還記得老夫。”
布哥神情淡漠,目光掠過完顏烈,看向他身後的蕭佐賀。
此前,布哥便出使過大齊,與完顏烈、蕭佐賀都有幾麵之緣。
一時沒有認出,還是因為,布哥在大燕大理寺牢獄中,吃了不少苦頭,整個人都精氣神都與往日裡的威嚴相差甚遠。
“還有你,你還敢出現在本王麵前,蕭將軍,給本王殺了他。”
雲清的麵色雖然有些憔悴,但見完顏烈,卻沒有絲毫怯懦,這讓他極為不爽。
殺了蕭使節,還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住手。”
蕭佐賀還未來得及動手,雲成郡主便開口嗬斥。
“還敢說你與宋言之間沒有苟且?”
完顏烈肆無忌憚的言語,瞬間就激動了雲成郡主,她臉如寒霜密布,
“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想,宋言既然能悄無聲息地救出布哥,又怎會輕易讓你看到本宮與他私會?”
私會兩個字,她咬得極重。
完顏烈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蕭佐賀還算冷靜,攔住他,搖了搖頭,他這才停下拔刀的動作。
“你什麼意思?”
“很明顯,這是宋言故意為之,目的便是為了離間大齊與北荒。”
“既然如此,那你將他交由本王處置。”
完顏烈指著雲清,喝道。
“你若敢現在殺他,你我便走不出這天京城,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話音落下,雲成郡主緩緩讓開身子,完顏烈麵色陰沉,卻開始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