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言勸阻,又不得已。
因此,他隻能眨著眼睛,示意薛浩不要再觸怒宋言,好漢不吃眼前虧。
否則這廝一旦失去理智,真不確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才什麼,沒聽見是他讓我打的嗎?”
宋言雙眸通紅,低頭看著薛浩冷笑不止。
薛浩此時也是魂不附體,哪裡敢確信宋言到底會不會下死手,驚恐地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對視。
宋言見他不再出聲,收回腳後,嗬斥道:
“趕緊滾,彆逼我再揍你。”
薛浩心中悲鳴,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苦啊?
他艱難爬起身,捂著胸口往門外踉蹌而去,宋言心知他必然不會甘心,但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解決莊子上的事情。
左右是亡命天涯,得罪薛浩又算什麼大事。
打發了薛浩,宋言再次提醒謝必嚴,
“帶上一些治療高熱的草藥,特彆是金銀花、連翹、大青葉……馬上跟我走。”
謝必嚴從震驚中回過神,心中默念著宋言特意提醒道幾味藥材,眼神不斷閃爍。
侯爺的病症,乃是因為早年在戰場上廝殺,留下來的隱疾,與高熱有何乾係?
再者說,連天京城的諸多名醫,乃至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郎中能夠藥到病除的?
莫不是要拉他做墊背?
“二公子,侯爺的病,小人也無能為力啊!”
謝必嚴哭喪著臉,恐怕他爹媽去世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般沮喪過。
“誰說要你去為我父親瞧病了?”
宋言眉頭微皺,宋景明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可再拖延下去,該出事的就是他了。
“那您讓我去哪啊?”
“去城外莊園,那裡的農戶染了瘟疫。”
瘟疫?
謝必嚴聞言,瞬間亡魂皆冒。
這月餘時間,大燕連連遭遇天災,數萬百姓流離失所,千餘人死於瘟疫。
朝堂不僅束手無策,太醫院的禦醫見了瘟疫都退避三舍。
他能比得過太醫院的禦醫?
這哪裡是拉他去墊背,簡直就是要拉他去送死啊?
謝必嚴搖頭如同搗蒜,腳步更是飛快與宋言拉開距離,
“二公子,小人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您開口,不管是不是小人的錯,小人都認了,要打要罰都依您,但求您放小人一條生路啊!”
謝必嚴說到深情處,直接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哀嚎道:
“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小人不能死啊……”
“給我閉嘴。”
謝必言的訴苦還未說完,便被宋言打斷,他冷眼看著謝必嚴,嘴角勾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現在就打死你。”
謝必嚴渾身一顫,汗如雨下,宋言的恐怖身手,他剛剛才見識過,要弄死他,簡直比殺雞還容易。
天殺的,遲早遭報應!
“第二,現在立刻和我回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