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問你,為何要在醉望樓鬨事?難道,你不知道醉望樓其實是本王的嗎?”
宋言心中不覺好笑,區區一個醉望樓,怕目的不會這般單純吧?
“殿下有所不知,那日在醉望樓,錢塘和趙明人,對了……還有那東家劉嗶,仗著有殿下在背後撐腰,目無法紀,強搶名女……三人的罪行罄竹難書。
我也是擔心被有心人利用,以免殿下的聲譽受損,這才出此下策,若有不是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宋言這一通說辭,說得是不卑不亢。
不但把自己大鬨醉望樓一事,說得大義凜然,似乎還在幫秦風維護臉麵。
秦風怒極反笑,
“如此說來,本來不應該怪罪你,反而應該感謝你一番?”
“即便如此,那本王的損失,該如何彌補?”
損失?
你那損失,是因為找了一頭豬當醉望樓的東家。
眼下生意被黃鶴樓搶了,與我何乾?
還有臉要補償?
“殿下的損失,我一力承當。”
宋言臉上不動聲色,遲疑了一下,又有些為難道:
“隻是,我也一貧如洗,實在是拿不出多餘的錢,即便前段時間,慶國公壽辰,我也挑不出好禮相送。不如這樣,我這裡正好還有幾十兩銀子,權當賠給殿下吧?”
幾十兩銀子?
宋言說這話的時候,還一陣肉疼。
秦風臉上一抽,還未來得及說話,那撫琴的女子就已經忍不住了。
她嬌聲嗬斥道:
“宋言,你好大的膽子,膽敢侮辱殿下?”
宋言撇了她一眼,鎮定自若道:
“姑娘言過其詞了,在下一片赤誠,絕無半點侮辱的意思。”
撫琴女子一臉鄙夷,瞪了宋言一眼,
“殿下乃堂堂大燕二皇子,你居然用幾十兩銀子敷衍,還敢說不是侮辱殿下,我看你,分明是心懷不軌,大逆不道。”
這帽子扣地,宋言都有些恍惚。
他很快回過神來,問道:
“不知姑娘,是何身份?”
“我是殿下的婢女,如何?”
撫琴女子仰著臉,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仿佛能夠做二皇子的奴婢,是她此生修來的福分一般。
不料,宋言的麵色驟然一變,怒喝道:
“一個小小婢女,我與殿下說話,豈有你說話插嘴的份,我看你才是以下犯上。”
“再羅裡吧嗦,信不信我抽你?”
撫琴女子目瞪口呆,一顆芳心,被宋言嚇得亂顫!
秦風微微皺眉,看向宋言的目光也變得不悅起來。
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宋言當著他的麵,訓斥他府上的婢女,不等於是在嗬斥他?
這時,那黑衣人渾身散發著殺意,
“殿下麵前,你敢造次?”
宋言撇了黑衣人一眼,心中默默判了他死刑。
“殿下,這婢女實在無禮,主家人說話,一個賤婢也敢插嘴。殿下若是有需要,在下送十個八個婢女給你,保證個個知書達理,絕對比這賤婢要強得多。”
“你……”
撫琴女子氣得滿臉通紅,渾身哆嗦,身為二皇子的近侍,她何曾受過這等氣?
秦風的麵色也相當難看,
“你這是在怪本王,搶了你的未婚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