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為了絕了宋言的念想。
好讓她與江雲書能夠長相廝守。
若沒有宋言,對於柳茹慧而言,柳承誌也覺得那是良配。
可人不比不知高低,馬不溜不知耐力啊。
宋言注定是壓在江雲書與柳茹慧頭頂上的一座大山,他們翻不過去。
除非,宋言自個躲開。
“你讓不讓?”
周氏搖頭,即便麵對殺氣騰騰的柳承誌,她護犢子的心思,也沒有絲毫改變。
不是她不識大體,而是純純的愛子心切。
“那就等著陛下降旨,柳家一家老小,共赴黃泉吧!”
這話一出,柳茹慧頓時亡魂皆冒,身後的柳玉龍也嚇了一跳。
“父親。”
柳玉龍深深吸了口氣,走到柳承誌身前,
“事已至此,您再責罰四妹妹也沒用,不如……讓孩兒明天與二郎說說,或許他會不計前嫌,哪怕他自己取消這門親事也成。”
這話,柳玉龍自己都沒有把握。
但似乎也是目前的唯一辦法。
宋言是什麼人?
從他早前的年少輕狂,荒唐不羈,到如今的狠辣果斷,柳承誌都看在眼裡。
可他還是重情義的,這一點柳承誌也看得出來。
柳玉龍與宋言自小便相識,二人之間的情感,也不是旁人能夠相比。
就從柳玉龍提回來的那柄長劍就能看得出來。
柳承誌是愛不釋手啊!
“明日宋言回去玄甲營,你務必讓他來一趟府上,就說老夫宴請他。”
柳承誌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周氏與柳茹慧,恨恨離去。
柳茹慧聞言一震,回首梨花帶雨地看著柳玉龍,淒厲道:
“二哥哥,你真的能說服宋言嗎?”
柳玉龍搖了搖頭,他剛剛也是權宜之計,
“我也不確定,以二郎的性格,怕是不易。”
周氏聞言,心頭酸楚難耐,看著柳茹慧蒼白如紙的憔悴臉龐,
“惠兒,你為何如此胡塗,明知道這是陛下的旨意,為何還要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娘親,我與雲書哥哥真的沒有什麼,女兒也知道事不可為,隻是想與他告個彆而已,哪裡……”
這事情,乃是宋言等人親眼所見。
柳茹慧作為當事人,即便她說得天花亂墜,也百口莫辯。
柳茹夢長歎一聲,告個彆告出個好像被抓奸一樣的場麵,這找誰能說得清楚?
……
黃鶴樓三樓雅間!
宋言的心情無比舒暢,吃著酒就差要情不自禁地哼首“明天你要嫁給我”的小曲了。
若不是因為江雲書一臉羞愧地在一旁虎視眈眈。
“我真的沒事,你若有事,就先去忙。”
宋言真怕自己憋不住笑意,會憋出內傷來。
沒事?
沒事,你一盞接著一盞地吃酒?
江雲書搖了搖頭,咬著牙,
“我與四姑娘之間清清白白,不是你們瞧見的那般。”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什麼。”
“我沒急,我就是想與你解釋清楚。”
宋言看了江雲書一眼,緩緩道:
“還記得我此前說過,在去雁門關之前,要送你份大禮嗎?”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提什麼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