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明,田家劉氏說你殘殺田家二十一口人命,你可知罪?”
“冤枉……冤枉啊大人。”
黃玉明看著同樣跪拜在公堂上的劉氏,臉上不由一抽,但想起此前黃友新的交代,心中頓時大定,哪怕麵對麵色威嚴的柳玉麟,也絲毫不怵。
該死的黃四,他貼身的護衛,恐怕真的暗中做了手腳。
好在黃友新有先見之明,將黃四暗中除掉,這才讓他高枕無憂。
縣衙公堂外圍的水泄不通,不時有人指指點點。
一夜之間,田家二十一口慘死,對於周安縣而言,絕對是遠超鱷魚幫的慘案,連牙牙學語的孩童都不放過。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剛剛聽說,田家二十一口,全是劉氏毒害的。”
“什麼?這不可能吧?”
“那劉氏看著溫柔賢惠,怎會是這種人?”
“凶手不是黃玉明嗎?”
“……”
高堂肅穆莊嚴,宋言站在人群中冷眼掃過,黃友新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案子才開審,就開始散播對劉氏不利的謠言了。
柳玉麟聽聞公堂外傳來的流言蜚語,他手持驚堂木,怒喝道:
“肅靜。”
在他左邊上首,黃友新身穿錦衣,手持乾坤珠,麵色冷淡。
在他右邊上首,吳誌鵬眉眼閃爍,麵無表情。
公堂兩側站著十位衙役,麵冷如霜,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肯招認?”
柳玉麟雙眸微眯,拍案嗬斥道。
人證物證?
柳玉麟這是要詐黃玉明啊……黃友新深深看了柳玉麟一眼,目光也落在黃玉明身上。
黃玉明渾身一顫,與黃友新對視,低頭道:
“大人,小民冤枉啊,田家上下遇害之時,小民待在府中不曾出門半步。此案的凶手另有其人,還望大人明鑒。”
黃玉明表麵看上去慌慌張張,內心根本不將柳玉麟放在眼裡。
有黃友新在,他柳玉麟翻不起任何風浪。
“你胡說。”
劉氏跪拜在公堂上,看著柳玉麟淒聲喊道:
“大人,民女親眼看見黃玉明殘害夫家上下二十一口,若不是民女命大,早就遭了黃玉明毒手,還請大人還民女夫家一個公道。”
“大人,劉氏早些時候便想勾引小民,被小民拒絕之後便懷恨在心,此案的凶手恐怕是她,故意陷害小民。”
黃玉明麵色猙獰,指著劉氏就開始造謠。
宋言見此一幕,眉頭大皺,雙方各執一詞,若沒有確切的證據,有黃友新這根攪屎棍在,恐怕對劉氏極為不利。
他不由看了吳誌鵬一眼,此人之前說過,有足矣給黃家致命一擊的對策,怕是已經掌握了人證或者物證。
這才敢和他與柳玉麟討價還價。
以田家二十一口為代價,隻為自己博一條生路,好狠的心啊!
柳玉麟眉頭微皺,他與宋言商議之後,生怕黃玉明東窗事發逃跑,還未來得及調查確認,便迫不及待地抓黃玉明回來再審。
現在黃玉明拒不承認,恐怕是早就做足了準備。
難辦啊……
“柳大人,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不如傳喚證人之後,再做定奪?”
就在柳玉麟沉吟之際,黃友新老神在在道。
柳玉麟深吸了口氣,
“黃大人所言極是。”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衣著整齊,麵露哀色,
“小民黃敏,乃是田氏遠親,拜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