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到底是誰太過分?”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你,你你你……”
吳誌鵬腳步踉蹌,差點立足不穩,他萬萬沒有想到,柳玉麟的牙口居然如此銳利。
“當然,吳大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有一點是你我不能比的。”
宋言突然笑道。
柳玉麟疑惑問道:
“哪一點?”
“吳大人能幫彆人養孩子,你可以嗎?”
“這……那我是真的做不到。”
柳玉麟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
兩人一唱一和……
吳誌鵬差點一口氣沒有順下去,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胸中的怒氣,漸漸平息,冷笑道:
“姓宋的,你勾結城西寡婦,汙蔑我的事情,我定會如實上報朝廷。”
宋言麵色一白,驚愕地看著吳誌鵬,失口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
他此言一出,等於承認了汙蔑吳誌鵬的事實。
囂張,狂妄啊?
宋言六神無主的姿態,讓吳誌鵬內心一陣舒暢,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想爬到太歲頭上動土?
侯爺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吳誌鵬冷哼一聲,心頭的鬱結之氣一掃而空,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笑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故意栽贓汙蔑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柳大人,你素來剛正不阿,此事,你怎麼看?”
吳誌鵬問道。
柳玉麟麵色難看,騎虎難下。
“吳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宋言態度三百六十轉彎,姿態瞬間放到最低。
吳誌鵬仰著頭,心中一陣快意,冷哼一聲,
“侯爺剛剛不是很威風?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不能在這裡說的?”
“是我唐突了,剛剛我被豬油蒙了心,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吳大人,切莫放在心上。”
宋言低聲道:
“今日,吳大人隻要金口一開,我便依照大人吩咐,哪怕處置他們,也不是不可。”
把柄都握在自己手裡了,他不投鼠忌器,又能翻起什麼風浪?
吳誌鵬不疑有他,眉開眼笑,
“此事還要看柳大人的意思才是,隻不過……柳大人斷案的時候不容彆人說三道四,侯爺說了恐怕也不算吧?”
“大人說笑了,我這位大舅哥,就是愛開玩笑而已。”
“哈哈……”吳誌鵬胸口悶氣全無,冷冷撇了宋言一眼,
“既然侯爺如此有誠意,我若一再推脫,難免不識抬舉,那我就獻計一二。”
“吳大人……請。”
柳玉麟剛要開口,宋言卻眨了眨眼睛,他立刻閉口不談。
“柳大人,我如果說,凶手就是他,你沒意見吧?”
吳誌鵬忽然指著王虎,看似詢問柳玉麟,實則就是想冤枉好人。
“沒意見,怎麼會有意見,吳大人的意思,就是我和玉麟的意思。”
“你?”王虎麵色巨變,四肢冰涼,宋言的做派令他不齒,
“你們……”
“侯爺……”劉青欲要開口,直接被宋言打斷,
“住口。”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與此同時,前一刻還心如死灰的朱能,仿佛喚醒了人生第二春。
宋言眼中冷芒一閃而逝,獻媚笑道:
“吳大人,那這兩人怎麼處置?這兩人恐怕,不是主謀,多半也是同黨。”
此言一出,兩名衙役跌坐在地,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