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怎能如此沒有原則?
不應該堅持心中的信念,即便麵對強權,也寧折不屈嗎?
三言兩語就被吳誌鵬嚇唬住了?身為大燕侯爺,居然屈服於區區一個縣丞?
兩名衙役心如死灰,看向宋言的目光,充滿鄙夷。
以為破釜沉舟,抱了一棵大樹,奈何是棵鬆軟的牆頭草,可惜悔之晚矣。
宋言的阿諛奉承,宛如蜜糖,甜得吳誌鵬忘乎所以。
他下意識以為,隻要自己願意,輕易就能決定宋言的命運,欣然笑道:
“侯爺所言極是,我觀這二人,賊眉鼠眼,定然一肚子壞水,即便不是主謀,同黨的身份也是板上釘釘子的了。”
“吳大人智慧通達。”宋言拍手叫好,一副小人模樣,看得清流咬牙切齒,恨不得拔刀,給他身上捅幾個窟窿。
看來,這兩人也不是下毒的凶手!
宋言掃了柳玉麟一眼,兩人正好對視,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
其中一名衙役心如死灰,怒罵道:
“狗官、賊子……我和你們拚了。”
“砰……”朱能急心護主,在他暴起的瞬間,一腳將他踢飛,隨後警惕地看著另外一人,以防對方狗急跳牆。
他一口鮮血噴出,眼神含恨,死死盯著吳誌鵬。
“吳大人饒命,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妻兒,求大人看在小人往日裡忠心耿耿的份上,饒小人一命。”
那人見勢不妙,內心掙紮一番之後,一邊磕頭,一邊哀求。
柳玉麟雙拳緊握,表麵一副不忿卻又無可奈何的神色。
宋言心如明鏡,眼角餘光掃向王虎,見他額頭青筋暴跳,五指緊握漸漸泛白,冷聲喝道:
“你想乾什麼,你也想以下犯上嗎?”
橫豎都是一死,王虎也不願意在繼續低頭求生,
“就憑你們紅口白牙,說我下毒,我就是凶手?今日,我就是拚的這條性命不要,你也休想汙蔑我。”
他走到那受傷的衙役身邊,將他扶起,同樣目視吳誌鵬,橫眉冷對。
“侯爺,想不到,你與這狗官是同一種人。”劉青與王虎二人站在一起,嚴正以待。
宋言儼然一副眾叛親離的下場,讓吳誌鵬既同情,又興奮。
讓你處處與我為難,現在還不是在我麵前搖尾乞憐?
妄圖為劉氏犯婦翻案,完全是自尋死路。
此事若是讓黃友新得知,必定記他大功一件!
吳誌鵬勝券在握,柳玉麟與宋言同穿一條褲子,今後……宋言和柳玉麟就是他手中的傀儡,他讓其往東,他絕不敢向西。
牢房內的動靜不小,這麼一會功夫,衙門內的當值衙役悉數聞風而來,將牢房圍得水泄不通。
吳誌鵬輕咳一聲,
“侯爺。”
宋言會意,眼中閃著莫名的笑意,喝道:
“來人,將朱能給我抓起來。”
吳誌鵬一愣,以為宋言情急之下,一時口誤,急聲勸阻,
“錯了,是王虎等人。”
宋言冷笑,對吳誌鵬的擠眉弄眼,不屑一顧,對著舉足無措的衙役們,怒喝道:
“怎麼?是我說的話不好使,還是你們耳聾了?”
“朱能預謀毒害劉氏犯婦,證據確鑿,若膽敢反抗,格殺勿論。”宋言臉上猶如被寒霜覆蓋。
“還不快動手?”
柳玉麟怒喝一聲,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大人。”
眾衙役躬身領命,猶如餓虎撲食一樣,將朱能的手腳扣住。
劉青愕然,王虎二人麵麵相覷,剩餘最後伏跪在地的衙役,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這一切都是宋言和柳玉麟的算計,他們都誤會了。
吳誌鵬毫不在意的,肯定就是與他無關的,他想要保護的,才是與他勾結的真凶。
朱能拚死抵抗,向吳誌鵬求救,
“大……大人救我。”
吳誌鵬臉黑如炭,嗬斥道:
“侯爺這是何意,難道是要出爾反爾?就不怕我將你勾結……”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勾結就勾結?你有證據嗎?空口白牙,膽敢汙蔑本侯爺,你有幾條命夠死?”
宋言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