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陽先是一愣,急忙喊道,“徐兄弟,堅持住!我馬上去找鎮守大人救你,你要堅持住啊!”
不等曹陽把話說完,眼前的徐束就突然大口吐血,四分五裂,砰!
他的身體整個炸開,來自研究員們的血汙糊了曹陽一臉。
“!!!”曹陽宛如木頭人似的瞪大眼睛,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伸伸手試圖抓住徐束的屍體,卻發現他死的屍骨無存。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我,是我們害死了徐兄弟?啊啊啊!!!”
曹陽如遭雷擊,癱坐在地,捶地痛哭,為救命恩人的暴斃感到十分甚至九分後悔。
而此時此刻。
曹陽的腳邊。
一條血液組成的“液態徐束”,已經悄無聲息地遁走,遠離了現場,無人發現。
他穿過山林,在一公裡外凝聚成人形,姿態輕鬆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這是“陽神·血穹蒼”的特殊,化作血液狀態後,可以將身上不屬於自己的血液給排異出去,具備一定的清潔功能。
至於剛剛假裝被殺的原因,自然是為了“封口”了。
從剛才對方反應看,徐束覺得這人倒是沒白救,年輕人嘛行將踏錯難免的,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彆給自己製造麻煩就行。
而現如今,在曹陽眼中,“徐束在地下實驗室死亡、然後死在了自己麵前”,這就是板上釘釘的真相。
接下來,這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和徐束這個已經死去的人無關了。
甚至,等當地司長找來,向他們這些幸存者詢問情況,發現有個外地來的死者叫徐束,反而是好事。
你一個犧牲的一階徐束,和我強大的三階徐束,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來!
“這就叫做一舉多得!”徐束得意一笑。
他旋即前往北邊的礦廠,熟門熟路,找到了史海濤的鬥地主。
這次,他沒再試圖從這家夥嘴裡套話,直接揮動強悍的鐵拳砸下去,鎮守大人和三個侍女便當場被拍成肉餅,旋即虛空中張開一血盆大口,將其吞噬。
四人憑空消失,成為了傳說,隻有些許白點證明這裡似乎有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雖然過程加快了速度,但是徐束在大局上把控很穩,依舊緊跟著征途中既定的步伐,避免節外生枝。
殺死鎮守史海濤後,他再一次來到了楊舍村,來到了這個已經變成邪教窩點的山村,直接二話不說,大開殺戒。
在徐束的絕對實力碾壓之下,這些守衛們崩潰了,後悔了,不少人跪地求饒,聲稱自己隻是被鎮守指使的。
但是,不論他們哭得有多淒慘,不論他們求饒時有多麼誠懇,徐束並沒有放過他們。
他揚起的拳頭是那樣了冷卻,他收割生命時時那樣的堅定!
在徐束看來,這裡更是沒有一個無辜者,每個人身上都背著虐殺無辜的罪行。
雖然色孽教團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們用密教邪法誘惑鎮守了,也是他們率先使用惡魔塚屍骨來感染孩童,煉製出特殊的惡魔人,比如洋芋妹妹,屬於是罪無可恕。
但這裡剩下的人,誰會無辜?他們同樣在誘惑下,參與邪祭。
最終造成楊舍村慘案的,其實還是還是人性的貪婪。
否則,楊玉提到某一天色孽教團的人全部瘋了自殺的時候,這些人就應該立刻離開才對;但凡有一個人能夠良心發現,上報高層,這件事早就被發現了。
但他們不但沒有中止這種惡性,反而變本加厲,村落的人口耗完了,就去鎮子裡拐賣婦女孩童來繼續做惡魔實驗。
邪教徒固然可恨,但這些為了變強不擇手段的活修,同樣該死一萬次。
“我多少有點明白滅活會為何那麼偏激了,嗬嗬。”
“而我,隻不過是偶爾路過的草莽中人,但既然我看到了,你們,就得死!”
徐束替天行道,把所有的守衛都給滅了,一個都沒有留下。
殺完人,再打開“窄袖觀音”手辦,使用陰神和陽神的力量,吞噬一切。
在這種徹底的毀屍滅跡手法之下,即便時候有那種擅長“通靈”的左道高手前來,也是休想得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因為這地方連一點陰靈都不存在了,是真正意義上的形神俱滅!
……
“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鬥,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新曆十八年12月19日,正午十二點,陽光明媚,氣溫喜人,山間傳來鳥叫蟲鳴讓人心情舒暢。
徐束哼著雄渾有力的小調兒,沿著蜿蜒的路走,歌聲從山腰處的楊家祠堂,一路飄至村門口。
在他身後,是空無一人,連血液都不剩一滴的賊窟,再無一個活口。
那些被汙染後,變成了惡魔人的倒黴孩子,徐束同樣沒有放過。
這些人變成了怪物,已經不可逆轉,如果婦人之仁放走它們,那就等於把整個蔭俚鎮剩下的人口送給它們當口糧。
徐束當然不可能做出如此不智之事,當然是選擇送它們也歸西,全當還受害群眾們一個公道。
路過寫著“楊舍村”三個血紅大字的石牌,徐束略有駐足。
這麼好的大石碑,不留下點話實在可惜了。
他當即用手指當做筆鋒,在石碑上留下一一行行大字:
“何為廢土鎮守?保一方平安!”
“身為鎮守,養詭食人,魚肉百姓,殺民修行,害人害己,死不足惜。”
“今以施暴者的血,慰無辜者在天之靈!”
寫完後,徐束端詳片刻,左看右看,感覺缺點什麼。
稍作思考後,他相當認真地地補了一句:“殺人者喻鳴鑾!”
“這還不錯。”
雖然不能留自己的真名很遺憾,但是留下大主教的名字,也是一樁功德。
徐束拍了拍手,不再等待,轉身就跑。
今天做的事夠多,接下來也該回去繼續修行了,順便把手裡的新拿到的材料給換成資源。
不過,徐束並沒有直接返回,而是繼續沿著邊境線,向南方跑去。
等沿著原本的路線,來到了“邊境大城”即墨島後,在當地美滋滋地吃了一頓大餐,犒勞自己的五臟廟。
然後,他選擇坐上回返安全區的列車。
其實自己跑回去更快,但徐束現在不求快捷,而是求安逸,直接兩腿一伸,在列車上相當愜意地假寐起來。
眾所周知,列車上是絕對安全的,沒有人敢於襲擊列車裡的任何人,也沒有人敢在車裡鬨事。
可以說,除了速度略慢之外,蓬萊廢土上的這些列車,沒有任何缺點。
其實,雖然沿途時不時停靠,兩百公裡左右的路線,列車整趟下來要兩個多個小時的時間,但也不算特彆慢。
下午四點,徐束伸了個懶腰,抵達了終點站。
他順著人流過了安檢,也不急著去星塔,而是就近在下城區找了一家靠譜且安靜的便捷旅館,進入了盥洗室。
這一路上休息得不錯,精神狀態上佳,正是修行的好時間。
徐束二話不說,嘩啦啦的開始了每天的仰臥起坐運動,以血和汗的付出,換取實力的進步。
每日兩塊結晶,數量不增不減,雷打不動。
修煉之中無歲月,時間轉瞬即逝。
……
夜幕微垂,華燈初上。
比城牆更高的高處,懸浮於空中的島嶼上,亦是在柔媚的月色下,開啟了每天的夜生活。
比如,蝶戀花司的聚會上,今晚也是曲水流觴,一片火熱。
就在眾人推杯換盞,交流修煉心得時,一位中年美婦忽然從外頭闖進來,發出極大聲的哭訴,打破了這溫柔的腰肢輪舞。
“蝶戀花姊姊,奴家在蔭俚莊的人手好端端的,突然被滅了!滅活會的喻鳴鑾欺人太甚!姊姊你要為奴家做主啊~嗚嗚嗚~”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