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超一聲令下,眾多甲士們如同出籠的猛虎,拔刀就向韓遂以及他麾下眾多部將殺去!
在進入宴席之前,韓遂等人的武器還有甲胄都被換下來了,手無寸鐵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是這群悍卒的對手。
一時間殺戮四起、鮮血飛濺!
“馬超!你卑鄙無恥!”
“我殺了你!”
閻行躲閃過一記斬向他頭顱的利刃,然後一腳踹開衝上來的甲士,紅著眼睛看向馬超。
直接舉起桌案就衝了過去!
但下一刻,他就被另一名甲士從背後一刀梟首,身體無力地倒了下去,頭顱滾到韓遂的身旁。
望著閻行那帶著怒容的表情,韓遂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令他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恐懼之意。
馬超是真的要殺了他們!
“孟起,你放過我,我以後一切以伱為首……不!我把麾下所有大軍全都交給你!”
“以後西涼軍全部受你節製!”
韓遂看見周圍所有部下全部都被屠戮殆儘,終於忍不住服軟了,開始嘗試和馬超進行溝通。
他知道馬超殺他肯定不是為了報仇這麼簡單的目的,同樣也是為了他手中的兵權,就像他之前想殺馬超奪權一樣。
“把大軍交給我?”
馬超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搖了搖頭後從身邊甲士手中接過一把刀,起身走向韓遂,臉上充滿了冷笑。
“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殺了你,你麾下的大軍同樣是我的,我憑什麼要留下你這個禍害?”
韓遂聞言不禁大怒,罵道:“馬超!我為天子效力,我是天子親封的侯爵,更是朝廷命官!”
“你殺了我就等同於謀反,你父親他們也要跟著被處死!你真的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
韓遂始終想不明白馬超為什麼敢動手,他敢來赴宴的最大底氣,就是因為馬騰和馬休、馬鐵都在鄴城為質。
他不信馬超會不顧他們的死活!
但馬超根本不多廢話,在韓遂的話音剛剛落下,他就直接手起刀落,將這位名震西涼多年的“黃河九曲”的頭顱斬下。
至此,韓遂以及隨他而來的心腹部將,全部喪命!
“把這裡處理一下。”
馬超抓起韓遂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對麾下士卒吩咐了一句,然後就帶著龐德離開此地,返回軍營。
田豐正在營帳之中等候。
馬超走入營帳,將手中的韓遂頭顱直接丟在地上,並對田豐道:“韓遂已被我所斬殺。”
田豐聞言不禁看向那顆頭顱,心下吃驚馬超動作之快、行事之果決的同時,也感到一陣欣喜。
因為韓遂一死,馬超就能一統西涼軍,這是反攻冀州大計的最關鍵一步!
“很好!”
田豐從韓遂頭顱上收回目光,接著對馬超叮囑道:“雖說殺了韓遂,但不能馬上對外宣稱他的死訊。”
“接下來的幾日,將軍要繼續對外宣揚拜韓遂為義父之事,等發酵幾日,再製造出韓遂於返程途中遭遇入關劫掠的匈奴大軍、不幸亡故的消息,並傳回韓遂軍中。”
“隨後將軍便可帶著一批匈奴的首級過去,稱已經將襲殺韓遂的那批匈奴斬殺殆儘,為韓遂報了仇,同時以韓遂義子的身份接管群龍無首的軍隊。”
“如此便可平穩統一西涼軍。”
韓遂和一眾心腹們雖然全部都死在了這裡,但兩支軍隊長久以來敵對,馬超突然跑過去接管西涼軍,肯定會引起衝突。
所以不如坐實義子身份,把罪名栽贓給匈奴的同時給韓遂報仇,然後再去接收西涼軍,這樣能最大程度上減少韓遂大軍的抵觸之心
“先生考慮的果然周到!”
馬超聞言大感佩服,田豐不僅幫他殺了韓遂,就連他怎麼接手韓遂的大軍都安排好了,而他隻需要按照田豐的計劃行事即可。
這可比打打殺殺的效率高多了。
交代完了這些,田豐起身道:“將軍,既然韓遂已死,那麼在下就不在此久留了。”
“望將軍能儘快整合好西涼軍,等到來年開春之後,共同發兵攻打冀州。”
他之所以會留在馬超這裡,就是因為答應了馬超殺死韓遂,以此來展現誠意。
現在韓遂被殺,接下來馬超隻需按照他的計策行事,整合西涼軍即可,他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先生這就要離開嗎?”
聽到田豐要走,馬超感到分外不舍。
雖然和田豐相處僅僅不到一個月,但他已經深深認識到了田豐的才能,以致於他現在都有點離不開了。
他不禁開口挽留道:“先生之才堪稱舉世無雙,不如留在西涼軍中做我的軍師。”
“我西涼軍有十萬鐵騎,兵甲之盛天下無敵,董卓當年憑此縱橫天下,難道不比晉陽城內那幾萬殘兵要強?先生又何必要回去呢。”
“若是先生肯留下,我軍中的職位你隨便挑選;無論先生想要金銀財寶還是良田美妾,我也會全部滿足!”
馬超是真心想招攬田豐。
在他看來,若是能得到田豐這樣智計超群的謀士輔佐,比得到數萬大軍都更有用處!
但麵對馬超給出的這般優厚的條件,田豐依然沒有答應,隻是平靜地道:“我已有主君。”
語氣之中充滿了堅定。
馬超聞言,隻能遺憾地說道:“看來我與先生是有緣無分了,先生請自便吧。”
“在下告辭。”
田豐向馬超行了一禮,二話不說就離開了營帳,沒有半點留戀和不舍之意。
馬超神色複雜,搖頭歎道:“可惜,這般賢才若是能能為我所用,那該有多好。”
“袁紹那廝當真是可惡!”
他麾下一個像樣的謀士都沒有,但如田豐這樣的謀士,袁紹手底下有一大群,隻是全被袁紹敗光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龐德目送田豐離去,不禁皺眉對馬超道:“將軍,田豐給將軍的計策雖好,但在我看來終究還是有破綻。”
“嗯?什麼破綻?”
馬超疑惑地看向龐德,他覺得田豐的計策已經稱得上是完美無缺了,哪有什麼破綻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