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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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薛晴羽上前,再次對著牡丹的脖子拍下一掌,取出裙下的匕首,直逼鐵血命門。

鐵血受了鉗製,又看到躺在地上的牡丹,酒醒大半:“你是誰!”

薛晴羽摘下麵紗,捏著嗓子:“怎麼,才兩日不見,就不認識咱家了?”

鐵血看著薛晴羽的臉,眼底先後流露出驚豔、震驚、恐懼,“撲通”一聲,跪在薛晴羽腳邊。

“屬下,不,奴才見過薛掌印。”

薛晴羽收回手,坐在鐵血對麵,把玩著匕首,漫不經心道:“咱家屍骨未寒,鐵掌刑便回到舊主身邊,可有受重用啊?”

鐵血以頭撞地:“掌印明鑒,奴才們是受鄧指揮長召喚,方被迫回到錦衣衛署,絕無二心啊!”

“也是,聖上初設東輯事廠,任用宦臣掌權。鐵掌刑是聰明人,瞄的怎會是咱家的位置?”薛晴羽話音剛落,哈哈大笑,自己聽著都滲人。

鐵血的額頭很快磕出個血窟窿:“掌印,您遇襲之事,奴才懷疑並非巧合,這才潛到鄧指揮使身邊,伺機尋找證據、替您報仇。隻可惜,奴才三年前到東輯事廠後,與鄧指揮使日漸疏遠,此次回頭,未得信任,暫無所獲。”

編、接著編!薛晴羽耐著性子聽完鐵血的“解釋”,忍不住扶額。

“行了,快彆磕了,磕出花兒來,出門反倒叫人生疑。”薛晴羽闔上匕首,正色道,“鐵掌刑既表明真心,咱家便交予你件要事去辦……”

一盞茶的功夫,薛晴羽話說完,鐵血額頭的血亦凝固好。

薛晴羽懶洋洋起身:“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便不耽誤鐵掌刑了。”

薛晴羽推開門出去,身後的房間裡,很快傳來鐵血的yin笑聲。

換回夜行衣,薛晴羽獨自走在空曠的京城街頭,意識到她和原主有一點很像——見不得良善無辜之人受委屈。原主構陷過的朝臣,皆非良善之輩,原主隻是耍了點計謀,提前加速了他們的罪有應得。

鐵血初次邀請原主來的時候,牡丹原本看中的是長相秀氣、沉默寡言的趙舒。趙舒幾歲便入了宮,幾時被宮女和貴女正眼瞧過,和牡丹一來二去,便存了求娶對食的心思。

鐵血不悅後,告知了牡丹趙舒的真實情況。自打牡丹知曉趙舒不過是跟著大太監後的小太監,對趙舒多番流露出鄙夷之色,甚至和姐妹們一起冷嘲熱諷趙舒,前後態度判若兩人。

二人具體發生了什麼,原主並不知情,卻眼瞅著趙舒失神半月有餘,消瘦不堪,並發誓此生再不考慮對食之事。

薛晴羽最不爽牡丹的一點便是,分明都是打小被賣的可憐人,憑什麼踐踏彆人的真心?這牡丹眼高手低,殊不知,被大戶人家買去當填房,整日擔憂人老珠黃被拋棄,遠不如嫁予一心一意的趙舒舒坦。趙舒雖不算男人,勝在老實憨厚,定能待牡丹如珍寶。

今日,薛晴羽算是替趙舒出了口惡氣。待牡丹轉醒,驚覺chu夜被jian賣,不知今後在繡衣閣如何自處?

剛踏入自家宅邸的後門,一股拳風席卷而來,薛晴羽下意識伸手纏鬥,驚覺對方招式竟與她有六分相像!

“彆打了,那是我家掌印!”趙舒焦急的聲音響起,對方及時收手。

薛晴羽定睛看去,眼前是個高大結實的青年人,長臉呈小麥膚色,一雙眼睛小而有神,定定看了她會兒,忽的跪下來,雙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