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看見兒子死要麵子,抓著鐵鍬胳膊都抖成篩子了,還遲遲不鬆手。
已經查到九了,再不鬆手就來不及了。
他心臟怦怦跳,眉頭緊鎖,催促道。
“老二,你想啥呢,趕緊扔了!”
二兒子跟孟穗穗直接對上的機會不多,不知道孟穗穗這個女人的厲害,他們可是跟孟穗穗交過好幾次手了,現在這種情況不趕緊下台階,一會兒就算想下都下不來了。
劉老二身體一震,胳膊抖得更厲害。
他惡狠狠地瞪著孟穗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把孟穗穗撕碎泄憤。
這個潑婦欺人太甚,把他媳婦兒和四個孩子都鼓動跑了,還人多勢眾,想當著村裡這麼多人的麵壓他一頭。
他是個男人,這麼多仇恨加起來,他忍不了!
“不放,我不放!她欺人太甚,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活,我要跟她決一死戰!”
劉老二低吼出聲。
老劉頭見自家二兒子犯軸,他心急如焚。
大兒子還沒出來,二兒子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情急之下他扭身推了二兒子一把,一把奪下鐵鍬,咣當一聲扔在地上。
見鐵鍬落地,他瞬間鬆了口氣。
同樣鬆一口氣的還有老劉婆子。
她管不了丈夫也左右不了二兒子,但這並不耽誤她害怕。
幾次跟孟穗穗對招兒,她都輸得一敗塗地,孟穗穗給她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如今她見了孟穗穗,會下意識畏懼,更何況今天有那麼多人向著孟穗穗說話,她更不敢再像之前那麼囂張。
她太害怕了,要不是今天必須打聽到二兒媳婦和孫女們的下落,她絕不會出現在孟穗穗麵前。
劉老二看著不遠處的鐵鍬,他瞪著猩紅的眼望向老劉頭。
“你乾啥?孟穗穗這麼欺負咱們家,你就這麼忍了?”
老劉頭是個要麵子的人,聽見二兒子這麼說,他覺得特彆沒麵子。
梗著脖子反駁道,“忍什麼忍,誰忍了?我是文明人,我是要跟她講道理!”
老劉婆子也連忙勸道,“老二,消消氣,你爹說得對,咱家都是講道理的人,能講道理儘量不動手,要不這麼多人看著,讓人以為咱們欺負她一個女人可就不好了,咱們好好說,咱們有理咱們不怕。”
劉老二眼看形勢對自己不利,爹娘給他找好了理由,他就理所當然地下了台階。
他生怕有人聽不見,色厲內荏地大聲說,“對,我有理我怕啥。”
他抬手指著孟穗穗的鼻子凶神惡煞地問。
“孟穗穗,你快說,你把我老婆孩子藏哪兒了,讓她們麻溜出來跟我回家!”
孟穗穗把她的手指打開,一臉淡定地問。
“你說我把她們藏起來了,你有證據嗎?”
“這要什麼證據?就是你藏的,這個村裡除了你,沒人會多管閒事兒,她跟彆人都沒什麼交情,就前段時間跟你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