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工部被牽扯。
提起他現在都咬牙切齒,若非顧及斯文體麵,早就和他扭打成一團。
實在是有辱斯文!
“我們的人安插的差不多,憑一個太監?掀不起風浪,更何況他回不去京城。”
屢次三番作對。
左相可不是好性子,敢在他麵前狐假虎威。
那就把他皮扒下來。
“太子那邊的人撤掉,去盯著葉辰,想必前段時間都是這太監出謀劃策,我說呢,哪有人變化如此之快,鬥倒好幾個兄弟。”
失去智囊的太子,照舊草包一個。
……
月上柳梢,涼風習習。
院內點著幾盞油燈不至於昏暗,這段時間的賬本以及采買的單據都放在桌上,看了兩個時辰的賬,裡麵全是毛病,葉辰伸了伸有些酸脹的腰。
忽然。
窸窣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竄到院牆上,來者身披黑甲手持重劍,那張臉很是熟悉。
“磐龍,這個點還不打道回府?是要與本官這孤家寡人秉燭夜談嗎?”
葉辰睜眼說瞎話。
明明來者不善,依舊用雲淡風輕的態度對待。
看得磐龍心頭微顫。
他警惕的掃了眼周圍,暫時沒發現有埋伏的。
“彆怕,我這院子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隻是咱家很好奇,究竟是誰逼的你連命都不要,敢單槍匹馬闖過來。”
磐龍沒有說話直接動起手來,葉辰大笑了聲,腳步靈活地躲開所有攻擊。
眼見重劍劈頭蓋臉砸來。
他抄起邊上的油燈丟過去,正好砸在原有的傷口上,磐龍慘叫一聲捂住腦袋。
葉辰借著這個機會,抬腳將人掀翻。
用前世學來的搏殺技,雙腳絞住他的脖子,磐龍臉漲的通紅掙紮的力氣不斷變小。
葉辰沒有動殺手。
將他的兩條胳膊卸下來,現在的磐龍已經沒有反擊餘力。
“承蒙百夫長相讓,是咱家險勝一籌。”
葉辰態度溫和。
仿佛剛剛差點把人絞殺的不是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院子被裡裡外外包圍,連個蒼蠅都飛不跑,平陰推門而出,隻覺得自己幾個時辰前瞎了眼,這人分明是朵黑心蓮。
磐龍萬萬沒想到。
自己居然輸在個看著文弱不堪的宦官手中,想要尋死偏偏兩條胳膊脫臼,抬都抬不起來。
“是誰指使你來暗殺我。”
“連帶著芷江邊那次都交代清楚,沒根的人都變態咱家也不例外,那些家夥可以用你家人威脅,咱家一樣行。”
葉辰微眯著眼,骨節分明的手摸索著腰間玉佩,看著是端方君子溫潤如玉,說出的話卻令人脊背發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磐龍滿心悔恨,若不摻和這些醃臢事,也不會禍及家人,他張口正準備說什麼。
黑夜裡。
一枝冷箭破風而來,直直插入磐龍胸膛。
他張口說不出半句話。
吐出鮮血直直栽倒,生機已無。
不多時。
胡三匆匆走來,眉心緊蹙:“大人,那人跑的太快不知躲哪去了,可要下令搜查?”
“不必。”
葉辰看著死去的磐龍輕聲吐出兩字。
這是借刀殺人不成,親自動手滅口。
那隻老狐狸。
難怪能屹立不倒,下手還真是快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