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
所有人都一聲不吭,看著葉辰被處置,難免生出兔死狐悲的心理,蕭逸君所作所為說是過河拆橋都不為過,好處被他享不說還上綱上線。
上過次戰場的人都知道大勝難得。
莫說是燒林子,曾有人在大戰中坑殺百萬人,即便落得凶名卻無人否認他的功績。
秦昊深吸口氣,不忍功臣落得這般境遇。
上前兩步抱拳勸蕭逸君:“殿下,雖然燒林子太偏激,但這次我軍無人死亡,開打也僅僅花費幾個時辰,上報陛下定有封賞,能有此成就全仰仗葉大人,不若功過相抵吧。”
全仰仗他?
蕭逸君眼底滿是嫌惡,看著對麵跪在地上的葉辰。
區區宦官也配?
“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他的聲音寒涼,在場眾人都能從中聽出不悅來。
但……
沒有人開口,他們不否認也無法否認,難道出謀劃策的不是隨軍出發,在戰場上一騎當先衝鋒陷陣的葉辰,而是在江南府白日做些麵子功夫,夜裡驕奢淫逸的太子?
人人心底都有杆秤,眼睛和明鏡似的。
葉辰雖然低著頭。
但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嘴角,他不知聽出蕭逸君的不滿,還有濃濃的忌憚與嫉妒。
忌憚他可能掌權,脫離掌控。
嫉妒這樣的才學並非自己所有,區區宦官爬到他的頭上。
“好好好!”
“既然如此,那你們與他一同受罰。”
蕭逸君見狀氣得半死,丟出手裡的杯子。
滾燙的茶水砸在秦昊身上。
他眼皮都沒抬,撩起衣袍隨葉辰跪在地上。
就在最後開口一次時,身後忽然傳來陣力道,拉動衣擺。
秦昊定睛一瞧。
是葉辰。
他搖了搖頭,隨即自己抬頭對上盛怒之下的蕭逸君。
“殿下賞罰有度,屬下甘願領罰,隻是還請您莫寒了功臣之心。”
說罷起身向外走去。
執刑的同樣是太子親衛營的,這些天朝夕相處,雖然葉辰與他這種底層小兵沒有太多接觸,但正因為他的計謀,讓自己從戰場撿回條命。
三十杖打下來,看著鮮血淋漓。
實際上隻是看著嚇人,沒有傷到筋骨,配上好的金瘡藥七天便能下地,葉辰也算明白,何為種善因結善果。
太子讓其餘人觀刑,用來殺雞儆猴。
站在人群中,秦昊臉色陰沉的嚇人,這件事將他對蕭逸君的鄙夷推上新的高峰。
混賬無用!
麾下有能人不禮賢下士,還苛待,難怪儲君之位不保被其他皇子逼的走投無路!
若非最近幾次峰回路轉,早已跌下儲位。
而根據他的了解。
這些都是葉辰嶄露頭角後才發生的改變,讓蕭逸君絕處逢生的人是誰可想而知。
但凡這張好牌落到任何皇子手中。
現在大夏都變天了。
“世道不公呀。”
屍位素裹之人身居高位,苦的還是底下的人。
……
在葉辰修養的這段時間,運河還差點工程,但江南府已經步入正軌,行走在路上的百姓也不再麵黃肌瘦,形銷骨立,煥發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