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之位原先飄搖,但在這次下江南賑災後,不可同日而語自然會穩固許多,此番前來是為了獲得大舅哥的支持,在朝堂幫忙多說幾句話。”
之前因為蕭逸君即將被廢,葉家心灰意冷,照拂自然還是有但朝堂絕不會開口相幫。
這次轉危為安。
太子想要試試,能不能說服大舅哥。
蕭逸君在心裡措辭萬千,就等著發揮,哪知道對方根本沒給他機會。
喝了口熱茶後,輕輕吐出一字。
“好。”
“我知道是我原先糊……什麼?”
蕭逸君話還沒說到一半就得到回答,再次忘記表情管理露出錯愕地神色。
見狀葉辰多看了兩下。
如意在葉家眾人眼底發現嫌惡。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葉慶候隻覺得舌尖苦澀,以前沒見到葉辰,隻聽聞他的事跡就覺得比太子更勝一籌,如今親眼瞧見,更覺得兩者之間猶如天壤,不可同比。
老三到底是年輕些。
是家中最小的,嘴角壓都壓不住。
索性大方哈哈兩聲。
“殿下何須多慮,你不說葉家也會這麼做。”
“隻要照顧好姐姐和她腹中孩兒,葉家願鼎力相助,絕無半分怨言。”
提到葉輕茹和孽種。
太子表情扭曲了瞬,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過。
他以為瞞的很好點頭答應。
殊不知所有人都已經看透他心底的算盤,態度如常可眼神冷了幾分簡單應付幾句就分道揚鑣。
離開書房後。
葉辰並未回自己的院子,展開掌心的字條,上麵赫然寫到——桃頤園。
這是葉輕茹未出閣前的住處。
他將紙條收入袖中,大步朝著那邊走去。
一進門。
四道灼熱的目光就落在身上。
“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將我葉家獨女哄的團團轉,竟然在信中寫道要支持宦官,簡直荒唐!”
他兩朝為官。
親眼目睹前朝由興盛轉為衰敗,僅在一個太監一念之間,自然知曉宦官乾政的可怕。
也幾次三番告誡家中孩子。
千萬不要和這種人扯上關係,可偏偏造化弄人。
如今斬不斷,理還亂。
“大人角逐官位,誰能不動心?欲望如紙薄,卻叫世人都被其撕破,與其做棋子不如做執棋人,唯有看透兒戲才能爭出一番天地,您說是嗎?”
葉辰含笑上前,替他們斟滿空茶杯。
舉止有度並不顯得逾矩,沒有尋常宦官的諂媚勁。
“你拿什麼叫我們心服口服?”
葉慶勇冷哼了聲,態度雖然緩和了些。
但並未鬆口。
葉辰早知會有今天,從袖口掏出幾張寫滿字的白紙,上麵還有幾個手印。
“這個人是你們最需要的,就當是在下的投名狀。”
什麼?
葉慶勇疑惑的接過這東西,在看清字跡時瞬間愣住,這是幾封血書上麵記述他政敵勾結土匪,賺取不義之財的事情,難怪嘴上說著寒門卻比世家大族都體麵!敢情是吃著人血饅頭過的好日子。
“你!你怎會有這些東西!”
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有這幾份血書,再根據上麵的信息搜集人證。
背後操作得當足以將他扳倒!
葉辰從容自若。
隻是擺手淡淡道:“順手為之,恰巧幫到大人而已,相信這份誠意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