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清氣得準備上前繼續理論,卻被隻手給攔住。
這段時間的掌櫃當下來。
小允子性子變得圓滑,雖然不敢稱八麵玲瓏,卻也算是機敏。
眼珠子咕嚕一轉,含笑質問。
“彆在這裡詭辯,你說是記恨書生,那麼我倒想問問,你姓甚名誰籍貫在哪裡,哪年的秀才?路過幾個驛站?同鄉有誰能幫你證明?”
瞬間——
原本氣勢洶洶猶如瘋狗的男人頓住,嘴裡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衙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分明是故意尋釁拿書生當幌子,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有什麼話去公堂說!”
即便被生拉硬拽,那人依舊死鴨子嘴硬。
信誓旦旦。
“我就是嫉妒,明明都窮,憑什麼好事沒輪到我?”
“隻要我不好過,他也彆想好過。”
……
公堂上懸掛著正大光明的牌匾,門外的獅子已經被圍觀的百姓吞沒,衙役持棍開出條路,堂下跪著小允子、謝子清以及那個男人。
留有美髯的中年男子身著官袍坐在上首。
手中驚堂木一拍。
原本嘈雜的現場瞬間寂靜,落針可聞。
他虎目向下一掃,看向男人的目光明顯不善。
按理來說。
衙門本不該這麼早升堂,哪知竟有不知死活的在京城內蓄意縱火,頂頭的人怎麼可能注意不到?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得辦妥當給上麵個交代。
否則他頭頂的烏紗帽也算是戴到頭了!
“犯人趙陽,你說是嫉妒謝子清,可有證據?客棧老板那邊已經托人證明,並未去過那。”
趙陽依舊是被拖走時的瘋癲樣。
在公堂上一口咬死是嫉妒謝子清,僅此而已。
荒謬!
看到這個人府尹現在就覺得頭疼,軟的不吃但硬的不能直接上,外頭的百姓都看著,若真一言不合就動板子傳出去他的官聲可就沒了!
“口說無憑,趙陽你得拿出證據證明。”
“否則誣陷他人,本官隨時可以將你送到堅牢,儘早招供將背後的說出來,還可以減罪。”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但偏偏那位不吃這套,公堂上的情況在他閉嘴後徹底僵住,府尹黑著臉唱了出獨角戲。
就算另外那方配合也僅僅是‘一麵之詞’。
不能構成罪。
隻能草草了案,將趙陽收監。
“可惡!”
小允子後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景藍居可是他的一腔心血!竟然毀在這個家夥手中,若能補償些金銀財物也就罷了,偏偏是不怎麼樣的店小二。
撐死拿出幾文錢。
在彆人瞧不見的地方,趙陽勾了勾唇角,配合上前走來的衙役向外走去。
噠噠噠——
馬車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一隻玉白的手伸出來,巧兒笑盈如花衝小允子眨了眨眼,隨後快步走到堂下跪好,她舉起手裡的字據高聲道。
“請大人收回成命,妾身這裡有證明他並非進京趕考!”
一石激起千層浪。
原本都準備散去的百姓站穩腳跟,重新向裡頭張望,小允子與謝子清大眼瞪小眼,裡頭是相同的疑惑,唯獨趙陽麵色鐵青,他看著巧兒咬牙切齒。
心底暗罵。
可惡!明明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