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打剩下來的幾句。
隨後側頭望向季鑲等人,起身走在前麵輕聲道。
“跟我來吧。”
……
木匠鋪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它離城牆很近,所以葉辰差人悄悄鑿了條通向京郊的暗道,出口距離親衛營很近,可以節省許多時間。
後麵的紈絝子們都繃著張臉。
自然並非不開心,而是太過緊張。
換以前。
他們絕對想不到自己還有進入太子親衛營的機會。
看向葉辰的目光中多了些感激。
“這便是親衛營,那邊有空出開的院子,你們便在那裡住,但彆想著自己與其餘人不同,要更加金貴些,這裡官大一級壓死人。”
走到院子前,他沒有直接把門推開。
而是轉身叮囑身後這些不省心的公子哥。
裡麵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
血氣方剛。
萬一起衝突打死了幾個,他不好收場。
雖然諸侯把兒子丟給自己,但真死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眾人也清楚,參軍的人是什麼樣子,忙不迭點頭。
“屬下清楚,請大人放心。”
隻是那扇門到底沒有順利推開。
葉辰手剛抬起來,便聽見身後傳來幾道陌生的聲音。
“這不是安南侯家的小子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居然喊個宦官大人,還真是沒落了。”
“那句話說得好,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一行人穿著精致,身上的料子是最近江南新上的織錦,宮裡娘娘用的東西。
出現在太子親衛營。
不用猜都知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勳貴子弟兵。
他們笑嘻嘻的說笑著,把一眾紈絝子當談資。
階級很明顯。
被點名的季鑲家乃是開國功臣,隻是上任皇帝站錯隊,才導致沒落一蹶不振。
而開口幾位家中恰巧是搭上這陣東風的。
自然要說上幾句。
半大的青年聞言,眼如寒星似利箭射向他們。
對此並未趕到羞愧。
反倒遊刃有餘,開始揭他們的底:“即便現在沒落又如何?諸君焉知我不能重拾往日榮光?信陽候府難道就屹立不倒,小子可聽說了,最近信陽已經在低價賣鋪子。”
江南的事情皇帝略有耳聞。
背地裡已經弄下去好幾個貪汙的官員,給京城內的家夥敲響警鐘,自然得想辦法天上窟窿。
他們家中為此愁白了頭。
想到這,幾個人就心氣不順,大步走上前怒喝。
“放肆!還沒進親衛營就敢對我言辭不敬,過幾天豈不是要騎在十夫長頭上撒野?退一萬步,你家中難道無人教過你什麼叫規矩嗎?”
他們舉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哪知道被擋住。
季鑲看著人沒幾兩肉,但力氣卻是實打實的。
不費吹灰之力就接下來。
他輕蔑的看向還處於震驚中的幾人,慢慢收回自己的胳膊,聲音如廊外那一抹氤氳雨氣,帶著似冷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彆被不知名的宵小冒犯,這才是小子的家教。”
反應過來的他們隻覺得遭受奇恥大辱!
這小子竟然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