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巧了,剛好你們解決麻煩。”
右相出現在牢房時,安南侯已經被葉辰與徐梁珺兩人堵在牆角,這時天還未亮,他終究是比不過年輕人,還有些困意,望著這幕越發覺得。
像是黃花大姑娘被惡霸欺淩。
還是安南侯的一聲哀嚎,讓他回過神來輕咳兩聲。
“世子爺,還有葉大人,你們兩個忙完了嗎?”
“是不是該給本官讓讓位。”
話雖如此,右相人已經挪動步子,將他們擠開。
安南侯已經被高強度施壓。
被葉辰與徐梁珺進行洗腦,原本還想要撿回條命的他,現在莫名覺得自己真該死。
痛哭流涕地撲到右相腳邊。
“相爺!是我識人不清錯信奸佞,不僅助紂為虐、禍國殃民還死不悔改,你打死我吧!”
右相想要將人扶起來,又不知怎麼下手。
他狐疑地看向旁邊看戲的二人。
雖未開口,但眼神已表明心思——你們做了什麼?
徐梁珺聳肩滿臉無辜。
“安南侯迷途知返,這是好事!相爺你就看著來吧,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他輕嘖兩聲,話是同情的,人卻在幸災樂禍。
好個看著來!
這小子明擺著是要拿他開涮!且不說右相耿直的性子,就光此事在皇帝麵前過了明目,就不是想要插手就能插手的!真是無知者無畏。
右相當即冷哼一聲,將袍子從安南侯手裡抽出。
厲喝:“像什麼樣!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你必死無疑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但稚子無辜,本官可以向陛下奏請,饒恕三歲以下的孩童,算你檢舉有功,還不將你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說出!”
話說的冠冕堂皇。
安南侯聽完哭聲一滯,胡亂用袖子擦臉,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連忙‘將功補過’。
“起初賦閒在家,侯府日子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舒適,但有天林侍郎找到我,說有件事情想要幫忙,我侯府之所以能養活一大家子人,除了當官時留下點銀錢,還因為經營著幾家錢莊。”
“那位說以假亂真,將好的扣留,潑天富貴的機會在眼前,我被一葉障目聽信讒言,幫助他成事也從中謀來利益,直到三日前被發現。”
林侍郎?
朝中姓林的官員猶如過江之鯽,少說十數位,即便用侍郎篩選好些人,但光這也剩下三個。
葉辰嘴角一抽。
莫名其妙的想到熟悉的那張臉,他這次沒有真心算計,竟然還可能歪打正著?
如果真這樣。
那林善元下輩子該多去上香,因為這輩子沒命了。
果不其然。
安南侯的話證實葉辰心底的出賣,出賣的毫不猶豫,甚至還有意外之喜。
“正是如今的戶部侍郎林善元,原本老林侍郎的兒子,我還有與他的書信,可以此為證。”
什麼?
葉辰聽到這句話後愣了兩秒,並不是因為幕後黑手的身份,而是他明明方便書房,可從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信件,這些證據如何憑空出現的?
心底正疑惑著,嘴巴也誠實的張開了。
“書信?我怎麼沒找到。”
聽到這句話後,在場除徐梁珺以外都愣了兩秒。
隻有他知道葉辰曾潛入安南侯府。
彼時,不知自家被賊造訪過的安南侯疑惑的望向對麵的男人,這張臉太過陌生,他毫無印象,心底的話在嘴裡滾了圈終是說出口。
“找?閣下何時潛入過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