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傻子也知道這位曾經做過些什麼。
右相和徐梁珺揭示看好戲的神情,他們倒想看看葉辰會用怎樣的話術來應付眼前人。
哪知——
“不才,抓你的證據正是在下找到的。”
葉辰拱手作輯端的是副謙遜有禮的姿態,可口中說出的話卻與他這模樣大相徑庭。
狂妄!
徐梁珺還以為這隻狐狸會辯解,或者潤色。
豈料竟然直接說出口。
而且,還告訴安南侯,他就是造成牢獄之災的罪魁禍首,是嫌自己拉的仇恨還不夠多嗎?
果不其然。
那位被氣紅了眼,手指著葉辰半晌憋不出一個字,但全身上下都在表明他已怒到極致。
“都是過去的事,若非他及時發現讓你懸崖勒馬,你那些子女焉能有活路?”
右相也編造不出理由,隻能將原來的話翻出來。
在心中譴責葉辰。
要搞事好歹等於他把話說完再搞,現在這是鬨哪樣?好不容易才說服。
最終。
安南侯還是認命,隻是挪開眼不看葉辰。
幽幽道:“我雖然遲鈍了點,但並非毫無心眼,來往信件單獨存放在繼室拔步床的暗格中,此事唯我一人知曉,連枕邊人都不知。”
這一手藏的,還真在三人預料外。
說他大智若愚,偏偏乾出這麼多的蠢事,說這家夥愚鈍如珠,可又將重要的書信保留下來。
過了半晌。
徐梁珺騰出手,好不容易在安南侯身上找到塊可以落的地,輕輕拍了拍,發出聲無奈的感慨。
“估計他做夢都沒想到,會輸在你手裡。”
也許是卸下身上的包袱。
眼前人好似如釋重負般笑了下,轉頭看向右相。
“多謝誇獎,請您速速帶人前去以免夜長夢多。”
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聞言右相略微頷首,側過頭對大理寺的人說。
“你們都聽見了嗎?”
……
林府。
距離派出此事已經過了足足三個時辰,可到現在都沒回來,林善元焦急萬分在原地來回踱步,眉心皺的能夾死蒼蠅,忍不住低聲咒罵。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被朝廷發現鑄造假銅幣也就罷了,竟然還被找到證據,早知如此蠢蠢,當初就不該用你……”
篤篤篤——
忽然外麵響起敲門聲,林善元停止咒罵,看向那個方向心底莫名有不好的預感。
他深吸口氣。
給管家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將門打開。
先入目的是藏青色的衣袍。
在瞧見他們腰上的佩刀,他臉色刷的慘白,沒等開口便被一把推開。
為首之人看向站在中央的林善元,抬手抱拳。
“奉右相大人命令,捉拿假幣案元凶林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