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收拾好碗筷一刻也等不了了:“你還坐著乾什麼?走啊。”
和嘉冰咽咽嘴裡的涼水,他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沒吃啊,榮熠拽拽他的袖子,湊到他耳邊:“我有麵包,吃嗎?”
“給我帶上吧。”
光頭在樓下開車,程晨他們去推阿蘭出來,榮熠回到房間換好衣服,拿起桌子上的麵包,然後又放上去兩個飯盒。
這是他走了又拐回食堂打包回來的,他尋思著兩盒餅乾怎麼也該餓了吧,小黑是不是不喜歡吃麵包?反正熱乎乎的飯肯定比麵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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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窗邊,看著車開走,人一多他行動就不方便了,得再想個辦法。
他的肚子叫了一聲,餓了,兜裡隻有糖,糖不能充饑。
他打開榮熠的房門,看到桌子上放著兩個飯盒,還是溫的,飯盒下麵壓著一張橫格紙,上麵寫著‘給小黑’。他站在那兒盯著那張紙看了半天,問桌子上盤著的小白蛇:“要嗎?”
小蛇點了一下頭。
“那就要吧。”他抱著飯盒走了,順手還拿了一瓶飯盒旁邊的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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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嘉冰坐在車裡啃著乾了的麵包,有點噎著了,手邊也沒瓶水,他伸著脖子用力咽下去。
車很快開出經十路,一路暢通無阻,榮熠這還是第一次進經九的範圍內,經九路的麵積小很多,幾座建工的大樓背後是一片在建小區,還是鋼筋混凝土的樓架子,在往後是剛被推平還沒打地基的荒地,車十幾分鐘就開出了那片範圍進入經八路。
難怪杜海在演習剛開始沒幾天就去搶了經八的地盤,經九這片區域硬件設施跟不上,而且還有很多和嘉冰他們從經十扔過去的喪屍群。
“杜海他們現在都在經八活動嗎?”他問和嘉冰。
“對,經八路連著老城區,設施最完善,是塊好地,”和嘉冰說完看著榮熠一直認真盯著窗外,就問,“你在記路嗎?”
榮熠依舊趴在車窗前點點頭,他之前在學校乾得最多的就是逃命,逃命就要認真記路。
“快到醫院了。”光頭說。
進去醫院大門,他們遠遠就看到住院部樓前停了輛車,杜海在大太陽底下站著。
“這麼殷勤,非奸即盜,哥你們得小心。”熊炬坐在副駕駛上提醒他們。
車在門前停下,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杜飛身後,他看了一眼一起下來的程晨,忙笑著迎上去:“我本來還想著把醫生也給你們備好,沒想到你們自己帶人來了。”
程晨走過去給那兩人打聲招呼,一個人交流會上見過,是個厲害的外科醫生,另一個年輕的不認識。
他們把阿蘭送進病房安排妥當,其餘三人留下,杜海請榮熠還有和嘉冰到醫院外的一個小亭子裡坐下,圍著亭子的人工湖裡竟然還有肥碩的錦鯉冒上水麵吐泡泡。
榮熠是個陪聊的,坐在旁邊百無聊賴地和一隻丹頂白鱗錦鯉對視,早知道把車裡剩下的麵包一起拿過來喂魚了。
“我的誠意很足吧?”杜海說完看看榮熠纏著繃帶的手臂,問他說,“你的傷需要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嗎?”
“不用了,你先說說計劃吧。”榮熠轉身回來坐端正。
杜海拿出一張圖紙放在石桌上:“這是開源大飯店的平麵圖,這個飯店是個八十年曆史的老牌飯店,隻有六層,但是占地麵積非常大,園林式建築,除了主樓還有八個廳,它隻有一麵臨路,其餘三麵被湖環繞,臨路那一麵也僅僅隻有一條通向飯店的路,這種地裡情況很棘手,我們一旦進去很可能就是硬碰硬。”
他說完對麵兩人都沒有做聲,他就接著說:“現在你們隻來了四個人,經六有八十多號哨兵,我們隻有四十多個,那個隱藏的重刑犯不知道水平如何,到時候麗麗和榮熠可能分身乏術,剩下我們一對一在彆人的地盤也很困難。”
和嘉冰抬眼看著杜海,等著他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所以我有個提議,開源大飯店南麵跨過湖的正對麵,是經五路的商貿中心,那裡是個很好的狙擊點。”
“我們不可能開槍。”和嘉冰否定他的想法。
“不見明火就可以,槍有很多種,”說完他的手在石桌上扣了兩下,“而且所有保護條例都是針對普通人,對於哨兵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