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在後麵用力按著喇叭,竟然有幾個普通人爬到了他們車頂,非要扒著他們的車進入經八。
杜海下車看到這一幕,站在防護欄後麵大聲問和嘉冰:“你們來乾什麼?”
“看望病人。”和嘉冰說。
他從商貿中心出來之後看到樓下在車裡等他的依舊是光頭,他總覺得光頭有些不對勁,卻又沒有多餘的精力分給他了。
“你不是和熊炬換班了嗎?”他過去問。
“他不願換。”光頭撂下一句就發動汽車。
和嘉冰做了走投無路最壞的選擇,一路上無精打采,光頭突然叫他,讓他看路上那一群玩兒命奔跑著的人,他們正要往經八路口去。
“這麼快?”和嘉冰忙對光頭說,“跟上去。”
杜海拿了個喇叭,對外麵烏泱泱的人群說道:“各位不要慌,經八的區域沒有喪屍,我們會給各位提供保護,但是每個人都必須搜身登記,同意的,男性去左邊排隊,女性去右邊排隊,不同意的可以自己找去處。”
半個小時後那群人總算把隊排好,杜海才放和嘉冰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和嘉冰說。
“經七被喪屍攻破了,無家可歸唄。”杜海隨意地說。
他現在根本不把和嘉冰放在眼裡,整個演習場能力最強的哨兵都在他手上。
“是嗎?”和嘉冰看出了杜海對他的敷衍,按住身旁躁動的光頭,讓他開車去醫院。
江午和杜麗麗毫不隱藏地站在登記處,明明是兩個重刑犯,此時卻給這群普通人帶來了滿滿的心安。
“你看得出來嗎?”江午問她。
“看不出來。”杜麗麗搖頭。
江晚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站在江午身邊,對她倆說:“我有個辦法。”
“噓,”江午伸出手,“寫。”
哨兵的聽覺十分發達,隻要他仔細聽,再小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江晚在江午手掌上寫了幾個字,杜麗麗完全看不懂,江午已經明白了,榮熠出的餿主意,又讓她放血。
那天所有人登記完天色已經晚了,杜麗麗和江午一起找到杜海,提出讓杜海把這七百多號人都集中在公寓一層大廳裡麵,統一管理,每個人都要盯死了。
“我已經派了很多人把醫院圍住了。”杜海說。
“不夠,叛逃者要突破你的防線輕而易舉,把他們集中起來,困在公寓裡,如果有人離開我們能及時發現,而且我想在今天晚上對他們每個人實施一次麻痹。”江午對他說。
“每個人?”
“嗯,如果是普通人,不會有一點感覺,如果是哨兵,肯定有所察覺,比我們看麵相要來得快。”
晚上,新來的七百多個人被分成了四批,流放哨兵和普通人分開,男性女性也分開,分彆在ABCD四座公寓一層大廳內打地鋪。
公寓裡的叫罵聲一直持續到了淩晨,江午隻在普通人的晚飯裡添加了很少劑量的麻痹毒素,晚飯過後找出了18個人。
這18人裡有11個人沒有吃晚飯,還有7個人存在輕微異樣,在吃飯過程中有很短暫的類似麻痹症狀或者疑惑表情的都被捕捉到了。
“可是他偽裝成流放哨兵怎麼辦?”杜麗麗問江午。
“普通人應該要更安全一點吧,我們就是毫無理由地把這群流放哨兵都打個半死也不違反規則,那人還能乖乖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