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信息庫裡調取流放哨兵的數據,發現榮熠從演習結束後就沒有任何用身份登記的記錄,之後沒過多久他就查到了塔中發布的通緝令。
塔裡也盯上榮熠了。
當天下午,他接到趙名揚的電話,說想約他出去聊聊。
他們兩個已經很多年沒有麵對麵單純的聊過天了,喬紓隱隱覺得和榮熠有關,這些他都沒有做準備,怎麼去編一段完美的謊話騙過趙名揚。
這很難。
他還沒有回話趙名揚就在電話裡說:“或者我去研究所找你,我想見見你。”
喬紓知道躲不掉,他就說:“今天晚上六點之後我有一個小時時間,你到我研究室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等到他再回到研究室的時候,發現他的桌上放了一個文件夾,他看了看他的門,有人在他離開的時候進來了?
他把門鎖上,走過去拿起那個文件夾,打開時裡麵嘩嘩啦啦掉出很多照片,每張照片背後寫著時間,地點,當地天氣等等各種信息。
喬紓坐回椅子上,把那些照片按照時間全部整理好,仔細看著裡麵厚厚一遝的文件。
那是一份事無巨細的日記,詳細記錄著從他請假開始到他回來這之間的每一天,當然,上麵的名字是喬紓,卻不是他真正過的生活。
日記裡的喬紓花了三十天去旅遊,車票,機票,船票,住宿,甚至吃了一碗麵的存根都在裡麵夾著。
那本日記最後的署名是‘老師’。
喬紓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很久,老師在做些什麼,他是其中一環。
他從來不質疑老師的任何決定,把那本日記從頭到尾都印在了自己腦子裡。
下午六點,趙名揚踩著秒針按下他研究室的門鈴。
喬紓的研究室裡還是和以前一樣堆滿了實驗材料,他讓趙名揚自己找地方坐。
“最近很忙嗎?”趙名揚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這些都是喬紓以前愛吃的,他每一樣都記得。
“還行。”喬紓給他倒了杯水。
趙名揚不會嫌棄寒酸,因為喬紓從小的習慣就是隻喝純淨水,咖啡,酒,飲料,什麼都不喝,他和喬紓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陪著他喝純淨水。
趙名揚把袋子裡的東西掏出來,一一擺開。
“邊吃邊聊。”他遞給喬紓一個洗好的無花果。
即使喬紓吃無花果的時候會把皮剝掉,他還是在來之前把無花果洗得特彆乾淨。
這是喬紓從小到大一直喜歡的水果,他第一次見到喬紓的時候喬紓就蹲在街上看著街邊籃子裡放著的無花果發呆,後來趙名揚就在哨兵和向導學校交界的小樹林裡種了一棵無花果樹,喬紓選擇進入研究所之前他們都會在無花果成熟的季節過去摘滿滿一筐,坐在河邊吃到飽。
這種日子已經將近十年沒有過了,那棵樹也已經被砍掉了。
趙名揚想到這裡心就一陣抽著疼,樹被砍的時候他發了很大的脾氣,而喬紓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以後買著吃就行了。”
那雙眼睛裡沒有一點不舍和喜歡,就像喬紓決定不再和他做搭檔,收拾完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