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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熠把鼻尖在喬紓脖子上蹭了蹭,他蹭到那好像被蚊子叮過一樣的傷口,上麵殘留著淡淡的血液味道。
“熠哥。”
“嗯。”榮熠悶悶地哼了一聲。
“你有什麼感覺嗎?”喬紓在他耳邊問。
“有,”他重重呼吸著,緊緊閉著眼,“很舒服。”
他沒忍住又把喬紓往懷裡摟緊了一點。
喬紓把手隨意地搭在榮熠的脖子上,感受著他的脈搏。
很好,榮熠在正常情況下也沒有發現他探入了他的大腦,而且可以正常吸收他的向導素,看來這個家夥現在是把荷爾蒙和向導素混為一談了。
“對了,”喬紓從榮熠懷裡出來,趴到前座上拎過來兩個背包,“這些都是在車上找到的。”
他把其中一個包遞給榮熠。
那是他們兩個的背包,榮熠馬上打開,裡麵剩下幾件衣服,武器和食物全都沒有了。
榮熠把那幾件衣服掏出來,打算直接換上,他身上這套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
他剛把衣服展開,從裹著的衣服裡掉出來一個黑皮本子,那是他的電話本。
他忙撿起來,電話本裡夾著的照片和畫像都還在。
喬紓正低著頭翻自己的背包,他合上本子塞進了包裡,那副畫還是先偷偷留著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咚咚亂跳的心總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太陽已經完全升上來了,他們得儘快去和盧亭會和,畢竟那裡還有一百多號人。
駕駛座前的玻璃裂了,榮熠索性整個敲爛,省得擋住他的視線。
“你就坐後麵吧,前麵風大。”他扭頭對喬紓說。
他們沒再停留,馬上上路,喬紓趴在座椅靠背上給他指路,沒過一會兒就把下巴抵在他頭頂上。
十幾分鐘後他們就看到了那三輛公交車,駛過最後一個路口,盧亭和那兩個女生跑過來遠遠朝他們招手。
榮熠剛把車停下盧亭就撲到空空的前車窗上:“大佬!你可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外邊兒了!”
一個女生朝盧亭背上上扇了一巴掌:“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榮熠走下車,看到那三輛公交全部空了,就問盧亭:“人呢?”
“在前麵,橋洞底下。”盧亭指著不遠處的橋。
榮熠伸長脖子望望,那橋下黑壓壓一片晃動的頭,都縮在水邊。
“人太多了,我也不敢帶著進樓,就全塞那兒了,萬一喪屍來了跳河說不定還能撿一條命。”盧亭說。
“可以,聰明,”榮熠點點頭,“這些人都還好嗎?”
盧亭哼了一聲,憤憤說道:“逃命的時候都挺配合,安全了什麼妖人都出來了,有抱怨我們不早點救他們的,還有些人要瓜分物資自己單乾。”
“哦?”榮熠挑挑眉毛,抬腿走去,“去看看。”
幾個人走到橋下,有些人睡著了,有些人在嘀嘀咕咕說話,橋下扔著一些壓縮餅乾的包裝袋,看來已經吃過一波了。
“我控製著量呢,發了一箱,沒讓他們搶走。”盧亭小聲邀功。
榮熠給他一個認可的眼神,轉頭對橋下的人說:“我聽說有人想領食物自己出去單乾,誰想單乾舉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