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挺對的,”和嘉冰回頭問喬紓,“怎麼稱呼?”
“喬紛。”
“他比我還小,”熊炬又退了一步走在喬紓身邊,“你還挺厲害的。”
喬紓笑笑,安撫是向導的必修課,除了精神安撫還有語言安撫身體安撫行為安撫等等各種安撫,對付這些流放哨兵稍稍引導一下就足夠了。
他們一直走到剛才上島的地方,那裡多了一搜搖搖船,再往前走就離開了清館,在一個隱蔽的小樹林裡看到一圈圍成正方形的石板。
像是個處理垃圾的天井。
“要下去?”喬紓站在天井旁邊往下看,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
和嘉冰已經下去了,熊炬跟在後麵往下爬,他冒出一個頭朝喬紓勾勾手:“彆怕,挺安全的。”
喬紓也鑽了進去:“裡麵是什麼?”
“杜海養的喪屍。”
喬紓頓了一下,跳下梯子繼續跟著走,這個杜海倒是一點沒閒著,都開始養喪屍了。
“不然你以為他把我們仨扔島上,給吃給喝的為啥,就是為了讓我們給他看喪屍。”熊炬伏在他耳邊小聲說。
他們跟在和嘉冰身後,往前走了十幾米就到頭了,這個洞或許之前是用來儲存東西的,本身就不大,他們拐向右邊,一個鐵門向外敞開,榮熠他們都在裡麵站著。
這洞裡沒有燈,所有光源都靠光頭手裡的手電筒。
還有那個鋥光瓦亮的腦門。
杜海看到和嘉冰‘喲’了一聲:“好久沒在水邊之外的地方看到你了。”
和嘉冰依舊很憔悴,也懶得和杜海對著‘喲’,隻是走進去站在一旁:“釣不到魚,不釣了。”
光頭興奮地在和嘉冰消瘦的脊背上重重拍了幾下,榮熠笑了笑,肩膀後麵出現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喬紓又挪到他身後站著了。
他讓出了點空,給喬紓看裡麵。
黑漆漆的洞穴裡發出刺鼻的味道,喬紓皺著眉把鼻子貼在榮熠肩膀上。
“那是什麼東西?”他問。
光頭用手電筒照過去,裡麵被人挖出一個將近一米高的坑,坑中填著一個鐵籠。
這鐵籠子可比當初喬紓躺了半天的那個高多了,鐵籠八個角各有一條鐵鏈,它們都連接中間的一個高大男人身上。
是男人還是喪屍,不太好確定,看皮膚的腐爛程度和身體散發的味道是個喪屍無疑,可是它卻比他們見到的仍和一個喪屍都要冷靜。
垂著頭站在籠子裡,喉嚨裡沒有發出低沉的吼聲,也不會聞著味道張開掛著血肉的嘴到處亂咬。
死屍?
也不是,沒有被爆頭,脖子也完好無損。
那脖子上,甚至還帶著一個紅色感應環。
“重刑犯?”喬紓說。
“對,是重刑犯。”榮熠也看過去,這個男人的身體十分健碩,看得出即使在塔中監獄裡也依舊在保持訓練,或許是個剛進入監獄的哨兵。
如果當初被放入演習場的是這個人,那他難保能活。
杜海接過手電筒,把光開到最強,洞穴裡突然全部被照亮了,他將光線照向喪屍的眼睛,那個一直垂頭不動的喪屍渾身突然顫抖了一下,他在躲避強光。
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失智的跡象,隻是拚命扭頭,企圖擺脫那束光。
“這就是它的弱點,”杜海把光又調暗了,眾人眼前瞬間黑了一下,杜海繼續說,“這個人是大範圍屍變後第三周被投放進來的,它一個人十幾分鐘就乾掉了幾十個哨兵,它比普通喪屍靈活,會躲避攻擊,要命的是子彈隻要不爆頭就對它沒影響。”
“你怎麼發現它的弱點抓到它的?”榮熠問他。
“我是坐收漁利了。”杜海說。
杜麗麗按住腦門,想到那天她就頭疼。
“它的弱點不是我們發現的,是一個哨兵組織,他們在農貿市場,我們那天晚上去和他們交換物資,我們剛走這個喪屍就衝了進去,當時死了很多人,那個哨兵組織的老大走投無路扔了最後一個□□,我們才發現這隻喪屍的弱點。”杜麗麗說。
“是的,陽光對他沒有影響,隻有在黑暗下的強烈光線才能對它造成刺激,”杜海照照牆上鑲著的那些手電筒,“我們為了抓它幾乎用光了所有□□,後來我把它藏在這裡,每天會讓他們用強光照射幾次,這個重刑犯現在已經衰弱很多了。”
農貿市場的哨兵組織,那就是陳斌當初在的那個。
“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杜麗麗意味深長地說,“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