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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死了。
榮熠回去的時候她還躺在大街上,屍體上蓋著一塊血跡斑斑的白布。
她旁邊不遠處也躺著一具屍體,和她一樣,她們身下的血被柏油馬路吸乾淨了。
一個哨兵拿過來把手槍,上前交給杜海:“這是在那個柳夢身上搜到的。”
杜海打開彈夾,隻有三顆子彈。
這是榮熠給她的,一顆沒少。
“怎麼回事兒?”杜海把槍往懷裡揣,被榮熠半道劫走了。
“這是我的槍。”
哨兵告訴他們,他接到榮熠說的那七個人回來之後就安排他們去做身體檢查,沒過多久聽到有人尖叫,他趕忙跑過去,撥開圍在一起的人群,就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女人騎在柳夢身上,用一把刀不停往她身上紮。
“就是那個女人,”他指著另一具屍體,“我把她拉開了,但是也晚了,這女的已經沒救了,過了半分鐘就咽氣兒了,我本來想把凶手帶走關起來,誰知道我還沒碰她,她就抹脖子了,她是自殺的。”
“她為什麼殺她?”杜海問。
哨兵聳聳肩,他也不知道。
榮熠和喬紓一個比一個沉默,這時候有個學生在人群中舉起手,杜海讓他過來。
“你知道?”他問那個學生。
學生回頭看看兩具屍體,點點頭。
“她們都是我們老師,本來我們是一起的,後來柳夢就和彆人走了,再見麵......”學生看向柳夢的眼裡滿是唾棄,“她和幾個男人把我們抓走,三個同學都被喂喪屍了,隻剩下我和張老師。”
他再看張老師的時候眼神又變成了悲痛:“現在張老師也死了,我是不是也快死了?”
杜海抓抓頭發,讓哨兵把人都遣散,他回頭問榮熠:“你怎麼看?”
“自作自受吧。”他答應柳夢的隻是幫她找一個去處,至於什麼因什麼果,那是她自己的事。
圍在街上的人很快都被疏散了,現在和嘉冰他們三個人也下了島,他們得重新計劃一下以後的行動。
杜海帶著他們去到商貿中心C座,C座的最頂層是一家影院,可惜已經沒有帶子了,一整個影院也成了擺設。
他們找了一個VIP廳,這個廳是會員專享,不大,剛好夠坐他們七個。
“說說吧,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杜海開了個頭。
“我之前聽人說,塔裡不止一次往演習場空投喪屍,你們就見著這一個嗎?”榮熠問他。
“不是,”杜海搖搖頭,“但是這個最特殊,空投喪屍一共有四次,我見過三隻,其他兩隻隻是難殺一點,不像這隻喪屍有主觀能動性。”
“那就是說還有一隻你們沒見過。”
“嗯,那隻空投方位在經十,太遠了,沒去過,”杜海雙手合在一起摩擦著手指,問,“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