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喬佳拉著張嬸就進了屋,坐在方桌跟前問:“怎麼個事兒?”
“剛才鎮北軍又來人了,指名要找你,我男人說幾句好話給糊弄走了。”說著,張嬸便拉住了喬佳的手,“我男人說,新來的鎮北將軍是個貪財的,如今你這個製糖營生賺的錢他還沒瞧上眼,但萬一以後你的生意做大了,賺的錢多了就難免……”
最近她的一些賺錢的動作還是入了新來的鎮北將軍的眼,派了兩次人來她家查看過了,查什麼不說,就是來亂翻一通,隻有喬佳和張嬸知道,他們在查喬佳在靠什麼賺錢。
畢竟原本因為鎮北將軍提高賦稅導致準備賣兒賣女的常坡鎮軍戶們,在喬佳推廣了水培小麥這個特彆賺錢的活計後,已經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哪怕把田裡的糧食全部繳了稅,但努努力也可以通過賣水培小麥給喬佳,攢上一筆錢用來過冬。
這就讓鎮北將軍很不爽了,他不爽就要找喬佳的不爽。
具體是什麼讓他不爽的,張嬸的男人也沒分析出來。
好在喬佳聰明,縣上的製糖莊子掛著縣令夫人的名頭,鎮北將軍哪怕查到她頭上,前頭有個縣令頂著,那鎮北將軍最多也隻能分一杯羹,而沒辦法把彆人的飯連鍋端,而分到他的羹大碗小碗的還得喬佳說了算的。
就在這百忙之中,喬佳利用晚上睡前的時間,在空間裡把嚴夫人和薑夫人的絨花步搖做了出來,好在空間裡一直都是明亮的,所以也不至於給她的眼睛乾近視了。
前世她就近視,所以如今擁有了一雙新眼睛,她格外珍惜。
終於到了張嬸兒子成婚這天,喬佳一個寡居之人自然是不好往新婚燕爾跟前湊的,所以喬佳並沒有去隔壁參加婚禮,張嬸雖然知道淩夜沒死的真相,但是拗不過鄉裡鄉親那破嘴,也不想在兒子婚禮上把鄉親們罵一頓,所以隻好叫喬佳委屈了。
喬佳其實並沒有覺得委屈,本身就不是愛湊熱鬨的性格,如果可以她就想過一個閒雲野鶴一般的日子,但這種日子需要強大的經濟做基礎,所以她還得努力搞錢。
她人雖然沒過去,但禮還是讓小翠送了,原本想讓趙小蘭送的,但趙小蘭推脫說她嬸子不舒服,等趙小蘭去打水的時候,春苗嬸才悄咪咪地跟喬佳說了趙小蘭前不久才死了爹的事兒。
“我也是聽關在一個牢裡的老姐妹說,趙婆子她男人原是前知州莊子上的莊頭,聽說那莊子裡藏著不少贓款贓物的,官府就把趙婆子的男人也砍了頭了。”春苗嬸滿臉褶皺的臉上又多了幾道褶皺。
喬佳聽說這事兒也沒聲張,趙嬸子和趙小蘭都沒表現出異樣,那她也就沒有必要湊上去以關心的名義問:你爹是不是被砍頭了?這不找打麼?雖然趙小蘭肯定不會打喬佳這個主子,但喬佳不能乾這麼賤兮兮的事兒不是?
最後喬佳把一對銀耳環、一根純銀實心的簪子和十兩的禮金讓小翠送過去。
這個禮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可是能娶四個媳婦了,之前大家一隻覺得喬寡婦賺了不老少錢,因為喬佳都買上馬車了不是。但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