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沅點頭道:“左將軍放心,末將明白!”
任囂餘光掃了一眼南石,見他似乎還沉浸在做諸侯的美夢中,不由嗤笑一聲。
‘就你這蠢貨還想做諸侯?天天跟在趙佗身邊,除了領兵打仗是個好手,平常連個屁也放不出來,連應桓萬分之一也達不到。若不是應桓太過忠心,哪裡輪得到你跟在我身邊!’
片刻四人便回了大營。
帳中眾人並未散去,正在焦急等待。
見任囂回來,眾人連忙上前詢問。
任囂深沉道:“本將軍已經和應桓去右將軍府確認過了,我手中這把正是右將軍佩戴的雄刀,右將軍夫人當場將雌刀拿出做了比對。”
眾人見任囂沒有回來,有人迫不及待問道:“應桓將軍呢?”
任囂歎息一聲,道:“右將軍夫人聞聽右將軍不測,當場便昏了過去。為防二世皇帝派人斬草除根,本將軍令應桓在右將軍府護衛夫人安全,以防不測。”
接著麵色一變,沉聲道:“二世皇帝無道!我百越秦軍四十萬人,為了大秦在這煙瘴之地征戰十年。二世皇帝不但不體恤我百越將士,反倒殘害右將軍,下一步恐怕就是奪取帳中諸位的兵權。一旦兵權被奪,諸位想想,可還有活路可走?”
眾人聞聽此言,皆是有些動搖。他們舍家棄子來到這深山密林中,十年不曾回歸祖地看望,若說沒有怨言那是假話。
隻是關中秦軍深明大義,深知大秦能有今天乃是先祖用無數鮮血換來的,趙佗對待軍士從來都是愛兵如子,才讓他們堅守至今。
任囂見眾人動搖,接著道:“如今唯有一策,便是我等在此自立為國。憑我百越四十萬秦軍及山高水險,大事必成!屆時諸位就是開國功臣,本將軍自會給你們封王封侯!”
眼見眾人將要答應,任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將軍小心!”
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緊接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任囂連忙向旁邊閃身。回頭看去,卻見南石手中握著利劍,直直捅向了剛才自己站立的位置,公沅向前猛撲為任囂擋下了這一必死之劍。
任囂驚魂未定,大聲喝道:“南石,你要做什麼!”
帳中眾人也被南石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拔劍出鞘。
南石一擊未中,猛地向後撤了一步,死死盯著任囂。
“諸位莫要聽任囂在此妖言惑眾!非但右將軍的死是他編造的,連應桓將軍也已經被他謀害!我見不敵,假意屈從於他,便是要告訴諸位真相!”
眾人又陷入迷茫之中,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任囂心中暗罵道:‘大意了!趙佗身邊的人怎麼會這麼無能!’
口中卻是毫不停歇地給南石潑臟水:“南石!因為本將軍不答應給你封王,你就這麼陷害本將軍,未免太過小人之心!”
南石麵不改色,森然道:“諸位若是不信,自可去右將軍府的路上,看到應桓將軍的屍體便知曉真偽!”
任囂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慌亂。
“我們從右將軍府出來的時候,你借口方便,隨後慌張地趕上我們。莫不是你借方便之時害了應桓?”
南石眉頭微皺,沒想到這任囂反咬自己一口,不過他卻未亂了陣腳。
揮劍指向任囂身邊的安永,淡淡道:“安永,敢不敢把你的劍拔出來,讓諸位看看沾在上麵的應桓將軍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