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少有人知道,這佩刀乃是雌雄兩把!右將軍所配為雄刀,雌刀則久在府中由右將軍夫人保管。左將軍不敢將這佩刀給在下細看,難道是從右將軍府中盜來的雌刀?”
任囂沒有接話,隻是惡狠狠地盯著應桓。
應桓不甘示弱,死死與他對視。
帳中眾人見兩人爭執起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都不敢言語。
突然,任囂神色一鬆,換上一副笑臉。
“既然你說我手中的刀是雌刀,不如我們同去右將軍府,讓右將軍夫人將雌刀拿出來,比對之下自然便知真假。否則你我二人各執一詞,難免誤了為右將軍報仇的大事!”
應桓沉思了一會,點點頭:“如此正好,便去右將軍府!”
心中暗道:‘右將軍在百越深得軍心,料你也不敢在右將軍府對夫人和我動手!’
任囂率先向帳外走去。
“偏將三人與我二人同去,也好做個見證!其他人在此地等候!”
五人翻身上馬,帶著護衛往右將軍府而去。
行至半途,任囂突然勒馬停下,轉頭看著應桓。
應桓心中一緊,厲聲喝道:“為何停下?”
任囂沒有答話,隻是笑著看向應桓。
應桓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剛要動作,突然腰間一陣劇痛傳來。低頭看去,一柄利劍從左腰貫穿,滴著鮮血出現在前腹。
應桓愕然地看著旁邊的偏將,不可置信道:“安永,你這是做什麼!”
安永猛地抽出長劍,不敢直視應桓,低頭道:“應桓,朝廷遲早要對百越動手的,左將軍乃是為百越長久計,你不該跟著右將軍一意孤行!”
應桓怒喝道:“右將軍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做如此悖逆之事!”
言罷還想拔劍,卻被身後的護衛一劍削去了大好頭顱,帶著不甘的眼神掉落馬下。
任囂看著左側一人,笑問道:“南石,你是願追隨我,還是願追隨右將軍?”
一共四個偏將,公沅是自己的人,他隻策反了安永。南石從關中就開始跟隨趙佗,所以任囂沒敢去策反他,應桓更不用說了。
南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半晌緩過神來,連忙翻身下馬,連鞋都被馬蹭掉了一隻,躬身哆嗦道:“末將願追隨左將軍,誓死效忠!”
任囂哈哈大笑:“好!好!本將軍原以為你會同應桓一樣冥頑不靈,想不到倒是個機靈的。你放心,跟著本將軍,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待本將軍拿下百越稱王,你和安永他們兩人一樣,也封個諸侯做做!”
心中冷笑一聲:‘趙佗啊趙佗,這就是你看重的人,這種小陣仗便被嚇得手足無措,該你滅亡!’
南石大喜,連忙深行一禮:“謝左將軍,待我們回營拿下其他都尉,秦軍儘在掌控!屆時就算右將軍回來也是自投羅網!左將軍神機妙算,小人佩服!”
任囂揚鞭,轉身往大營方向返回。
“事不宜遲,即刻回營!”
路上趁南石不備,任囂與公沅低聲道:“南石久在趙佗身邊,雖然看他降我不似作偽,也要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