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冷哼一聲:“藏不藏東西你說了不算!”
漢子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要不我給大人把乾柴打開,您仔細瞧瞧?”
見他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守衛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耐煩道:“走走走!彆擋道!要是散了一地,麻煩的是我們弟兄!”
漢子嘿嘿傻笑一聲,一邊說著“辛苦大人”一邊往城內走去。
及至坊市內,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漢子從柴中拿出一個布袋。將布袋打開後又捧了半袋土進去,背起來轉身出了坊市,往城內走去。
快走到行人官署時,漢子漸漸察覺到有些不對。
按道理自己這身裝扮,肯定會有巡查的兵卒盤問自己。買賣東西都要在坊市中進行,在外麵交易可是違反秦律的,自己明顯背著糧袋,為何沒人來盤問自己?
這漢子正是信構!
正在信構疑惑的時候,迎麵來了兩個守衛。
“站住!乾什麼的?”
信構立刻彎腰陪笑道:“大人,我是來給前麵行人署送東西的。”
守衛疑惑道:“送東西?送什麼東西?”
信構作勢就要打開袋子,口中說道:“是行人署的大人,那天在城外見小人的粟米頗好,便命小人今天送些過來。”
守衛見狀擺擺手。
“既然如此,就快些送去。彆讓張大人等急了。”
信構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早就探明了張良的住處,為了裝的更像一個沒進過城的農人,故意問道:“多謝大人,不知行人署是在此處嗎?”
守衛指了指身後。
“就在前麵,門口有守衛的便是了。”
隨後便繼續往前巡邏。
其中一個道:“還是在張大人手下舒服啊,居然讓行人署的弟兄們休沐兩天。”
另一人應道:“是啊,咱們弟兄們哪有這機會。我聽張三說就留了門口兩個人,其他人全回家抱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信構低著頭,嘴角微挑。
‘張良啊張良,該是你的死期!原本還想讓你多活兩天,等大哥的消息再動手。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若不動手豈不是違背天意?’
這麼想著,信構早就把封拓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慢慢向行人署走去。
等到了行人署,抬眼望去,隻有兩個百無聊賴的守衛正在門口閒聊。
“唉,其他兄弟都休沐了,偏偏留咱們兩個在這裡。”
“是啊。不過等過兩天其他兄弟回來,咱們也能歇息幾天。”
突然其中一人看到站在門口的信構,立馬警覺起來。
“什麼人,這裡不得停留!”
信構抬頭又露出那個憨笑:“大人,是張大人讓我送些粟米過來。”
守衛眉頭一皺:“粟米?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稟明張大人。”
說罷轉身進了院內。
信構慢慢走上前,對另一守衛笑著道:“大人辛苦了。”
守衛看他一個莊稼漢,剛欲開口,卻見信構猛地鬆開袋子,右手從中抽出一把利劍,揮劍便要砍向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