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其他國家的使臣卻是有些慌張,烏孫竟然強勢至此?他們這次來可是……
聽到煣夜的話,我直接武則天變寡婦——失去理智,使了個眼色給馮劫,讓他先開炮。
馮劫會意,直接粗暴地打斷煣夜:“我大秦自有金布律,該售什麼就售什麼,輪得到你這蕞爾小國指手畫腳?不過一小小使臣,在我大秦皇帝麵前口出狂言,如此蠻夷之象,令人不齒!”
煣夜兩次被打斷施法,心中氣急,大聲道:“這就是大秦的待客之道嗎?!”
我沒再留情麵,淡淡道:“大秦乃禮儀之邦,卻是於友邦而言,對於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之國,大秦曆來隻有長劍以示!”
煣夜聽到我也稱他們是蠻夷,氣憤地指著我道:“你……你……”
我沒有理他,威嚴道:“朕曾遇到一個名為夜郎的國家,其地不過方圓幾十裡,其國使臣隨周邊之國一同覲見朕,使臣竟然向朕發問:秦孰與我大?你與其可謂同道中人也。我大秦疆域東至東海,西至幼澤(羅布泊),東西六千裡;北至鮮卑山,南至秦南洋,南北七千裡,坐擁國眾四千餘萬,豈是一區區夜郎可比?徒增笑料罷了!”
煣夜臉色漲得通紅:“大秦皇帝,你竟然如此羞辱烏孫,本王子……”
話沒講完,竟然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乞伊急忙上前扶起,焦急道:“煣夜王子!快醒醒!”
煣夜要是死在大秦,彆管大秦和烏孫如何,他肯定是活不了了,再不受寵那也是王子啊!
我沒想到這貨表麵這麼猖狂,內心竟然這麼脆弱,三兩句話直接暈死過去。
不過,即便他死在大秦又如何,區區一個烏孫,仰仗呼羯和匈奴鼻息的小國,不值得我在意。既然選擇了做彆人的棋子,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在乞伊的瘋狂搖動下,煣夜漸漸睜開了眼睛。
看他轉醒,我心中冷笑一聲,繼續刺激道:“看來烏孫的生活頗為艱苦啊,煣夜王子竟然餓暈了。陳慶,昨天是沒給他飯吃嗎?”
陳慶是個實在人,拱手老實答道:“來使身份尊貴,臣特意準備了很多美食供來使享用。據侍從所言,來使中煣夜王子吃得最多,想來是撐著了。”
陳慶所言非虛,招待他們的都是鐘鼎閣的飯菜,煣夜第一次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竟然把遠超常人飯量的飯菜一口氣吃完了,確實是他吃得最多……
煣夜聽到陳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吃得最多,又惱又羞,一口氣沒上來,白眼一翻,第二次暈了過去。
我已經懶得再跟這個白癡計較了。
“副使,看來你們的主使身體不太好,還是回你們烏孫休養吧。陳慶,煣夜王子這麼能吃,走的時候多贈一些吃食。”
乞伊已經沒臉在殿中待下去了,立刻起身道:“謝大秦皇帝……告辭!”
連忙背著煣夜出了殿門。
我心中一樂:‘嘿,還謝謝我,懂禮貌哦。’
其他各國的使者雖然樂見烏孫難堪,聽到我直接將烏孫趕出大秦,神色開始有些微妙起來。
本來看我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憑借他們的口才或許能夠說服大秦援助他們,可不想我竟然直接對烏孫使臣下了逐客令,看來這大秦的少年皇帝不好相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