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越走後我想了想,對趙善本道:“去請皇後過來,把錦樂也叫過來。”
趙善本疾步去了,不多時李詩雲率先到了章台後殿。
李詩雲沒有當初那麼拘謹了,盈盈一禮:“參見陛下!”
我拍了拍旁邊加上的坐榻:“不必多禮,來坐吧。”
跟李詩雲在一起的時候比較正經,我微笑道:“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要問問你,另外還有一事我想交給你去做,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我再找人去做就是了。”
李詩雲有些不解,好奇道:“陛下吩咐妾不敢不從,怎敢言不願意?”
我揮揮手將趙善本和其他人趕出去,待殿中隻剩下我們兩人,我一本正經道:“你上次來月事是什麼時候?怎麼處理的?”
李詩雲先是驚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看到我認真的表情,繼而變成了羞澀,幾乎將腦袋埋在了衣領裡,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陛下這是……”
我無奈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有一樣東西希望推廣到天下,就是女子的月事布,想必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可是我對這些事實在是一竅不通,問彆人嘛不太合適,隻好把你叫來了。”
李詩雲愕然,這種事男人要是特彆精通那才是怪事吧?
“陛下,女子月事乃不潔之物,此等汙穢何勞陛下……額……煩心?”
我將那天解釋給革越和錦樂的話對她又說了一遍,末了道:“你想想,如果這種月事布能夠推行天下,不僅女子患病的風險小了很多,對大秦的民力也是很好的提升。另外嘛,你為皇後,但在天下人麵前出現得太少,這不利於你輔佐我治理天下,待這月事布得到天下女子的認可和稱讚,我再安排人將此物是你做出來的昭示天下,能夠提升你的威望!”
李詩雲的事李斯有意無意跟我提過幾次,良倒是直言不諱,大意就是皇後不應該藏於深宮之中,倘若名聲不顯,一旦有需要皇後震懾諸臣的時候恐怕李詩雲起不到作用。
這兩個人的身份太過特殊,一個是李詩雲的父親,一個是前皇後,他們兩人的話我原本隻是聽聽,可這次去滎陽的路上我突然有些擔心,若是鹹陽有變,馮劫一個人能不能穩住朝廷,總歸需要一個與我的利益牢牢捆綁在一起的人在鹹陽,以李詩雲的聰明伶俐幾乎不太可能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麵,剛好月事布我不方便出麵,不如借機提升她的威望!
聽罷我的解釋,李詩雲蹙起秀眉思考了一會,開口道:“陛下思慮周全,此事為天下女子謀福,妾願意去做!”
隨即羞澀道:“妾是每月月初,來……那個的時候就是用兩麵白絹、中間麻布縫製的月事布……”
我欣慰地點點頭,李詩雲和桃夭都是特彆明事理的女子,讓我省心不少:“給我看看。”
李詩雲再次驚愕地抬頭,結巴道:“陛下……”
李詩雲臉上的羞澀已經變成了驚恐,她要是後世的人一定懷疑我是變態,實在沒有變態二字更貼切地形容現在的我了……
我拍了拍腦門,這玩意掏出來給我看確實不太合適,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後接著道:“那就不看了,我大致知道了。你們知道用吸水性更好的麻布填充就好,與我所想的月事布結構上類似,不過穿戴起來不太方便,而且吸水性也不是那麼好,我改進後的月事布應當效果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