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性格也隻能說是怪,大部分時候都對所有人散發莫名其妙又惹人困惑的善意。
總是會讓人有種無事獻殷勤,這人是不是在乾什麼壞事的感受。
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從小就生活在這個鎮子上,從沒見過這種人。
這是他不能及又感到羨慕的。
能和他認識,隻是因為同齡人的關係而已。
房安,太外向了,好像自有一套獨特的規則。
每次和他聚在一起,都是附和著說話,沒什麼勁,但又莫名想要維持關係。
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過了兩天,他聽說警察在調查房安。
他想起房安留下的鞋。
凶手在犯案後把證據留在無關人的家裡。房安提到過。
他輾轉難眠,第二天還是拿起電話,撥號。
“對..我昨天看到他去我一個朋友家留了雙鞋。”
“昨天去他家吃飯了,走的時候留了雙白色布鞋。”
“他是你們的調查對象嗎?”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問了幾句話,拿走那雙鞋。
他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去。
然後把大門拉上,進屋去。
常美本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距離那件事過去十幾天了。
雖然美英走了,但生活還要繼續,餐館要繼續經營維持收入。
她準備好遺像,等待領回美英以後舉行葬禮。
那時就可以握上她的手,告訴她可以放心了。
“老板娘,”上曲成看到她走出來問了句,“今天過的怎麼樣啊?”
她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端出早就準備好的拉麵。“還好,真是謝謝你這幾天來幫忙。”
“哈哈,那就好,”他頗為喜悅的搓搓手,“我要饞死了。”
“呃..常美本女士在嗎?”
常美本看向店外,一個人站在門口,那個人有點眼熟。“是我,怎麼了?”
她記不清是哪天了。
某次為一個人半打就早早打工累得不輕,關在房間裡麵痛哭。
帶著美英一起走好了,反正她一個孩子也活不了。
小小的孩子疊了朵紙花,跑過來安慰她。
從那雙手裡展開的是另一位血濃於水的親人對她的愛和羈絆。
“就是他了,您看看..像嗎?”
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那裡,看見常美本進來,略顯局促的抿抿嘴。
她那天隻見過那人背麵。
“是他..”她用顫抖的聲音說,“我覺得他的頭發和那個人特彆像,半張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