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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金。
魚腥味。
腥味,海水,船在晃。
強燈。
刺眼的光。
晚上,照得人睜不開眼的強光。
還是腥味。
夜晚工作,打撈上魚後分類搬運,睡不到幾小時繼續工作,連續幾天都這麼乾。
船身兩側的強光燈打在海麵上,在黑夜中異常明顯。
疲憊的,帶著紅血絲眼睛,在被光照得睜不開,用胳膊擦了擦流淚的雙目。
無所謂,能賺到錢就可以。
——
對捕魚一無所知,怎麼操作魚鉤也不會。
走到釣魷機旁邊,身體會不受控製的開始工作,不需要學會什麼操作。
很重的,個頭很大的魷魚,讓旁邊的權成竹搭把手才拽上來。
頭上頂了【船長】兩個字的中年男人,在後麵像隻惡犬一樣盯著,看到幾個人偷懶發呆了就會說幾句。
重華雲看到了一些…要求,和背景。
【待夠兩年,賺夠錢回家。】
首先是這個槽點滿滿的兩年,其次是回家,回哪個家?還有這個不規整的用語,一點也沒有風範。
他困惑的地方就在這裡,和之前遇到的天頂不同的時間和需求,友未儘的天頂幾乎是趕著他跑,而這個天頂,卻是每天工作賺夠幾萬回家給親人看病。
船上掛著的強光燈照得他眼睛發痛,在後麵那個男人的催促聲夾著幾句臟話的背景音下,輕輕地問旁邊的權成竹。
“怎麼辦?”
用手拉了把權成竹,他臉色很不好,乾嘔幾聲。
“我也不知道。”
船晃晃悠悠,他也有點不舒服。
在他們左手邊的金承勝推了推眼鏡,回頭看了一眼,用著訝異的語氣:“沒見過這種情況,一般都給個短期目標的,最多幾個月。”
田應興和謝光遠像兩個幽靈跟著,也在裡麵,田應興壓低聲音和他們對話:“這還真難說,有是有這種關兒,就是倒黴了,難整。”
“沒什麼解決方法嗎?”心中飄過些許不安,田應興這句待夠兩年讓他不由抓緊繩子。
“得找人來把天頂崩了,搞點事情出來修複,把他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