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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朋友笑嘻嘻地端碗麵條過來,催他吃下。
不過還好不是下毒,隻是裡麵撒了些辣椒粉。
他這些天提心吊膽。
焦慮,恐懼,和一種想要淩駕於彆人之上的渴望,一種可以定奪彆人性命的力量。
不停詢問船長一派的人有沒有異常活動,有次看見老軌和其他人說話,他就湊上去問問在說什麼。
既然他能劫船回去,那其他人不能再拿回控製權嗎?
刀具被更嚴的看管,每天晚上輪班巡邏,沒人表示什麼意見。
隻是脾氣火爆的原廚子先受不了了,他本來可以每個月多拿些工資,也不會受到船長等人的毆打辱罵。
闖進廚房,廚子舉著菜刀,罵罵咧咧衝著他所在的船長室衝了過去:“我靠你娘的劫船賊。”
見狀不對,他拿出藏著的殺魷刀,大聲呼喊,朝廚子猛刺。
廚子居然沒什麼防備,刀被奪了以後,腰上中了一刀。
朋友從背後攻擊,幾個人亂捅下去,血流了滿地。
在兩個朋友的幫助下,把廚子合力拋進海,出來看熱鬨的幾位船員看見了。
他平靜地說:“廚子找事,想把船開回去,讓我們繼續給公司釣魷,到岸上就說他掉海裡了。”
——
過了幾天,日出日落,他總是看見船長那派的管理人員聚在一起。
“有人要造反。”他異常警惕。
命隻有一條。
沒人拒絕,他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去做。
日期定在某天晚上,平時船長用的喇叭裡播放著搖滾音樂。
船長和大副被持刀的三個人看管,一個姓謝的朋友走到管理人員的四人宿舍裡喊了一聲老軌的名字,他揉著眼,迷迷糊糊出來了。
“你來看看,好像有個東西壞了。”“噢……”
等他們快走到駕駛室的時候,朋友掏出殺魷刀,狠狠捅向他的背。
一聲慘叫,見狀調大了喇叭音量,他追了過去。
輪機長慘叫著扶著樓梯,捂住傷口踉蹌逃跑。
Only kindness fill it's holes...
夜色下,喇叭裡的女聲蓋住了尖叫。
I'd love to dry my tears,
追過來的三個人手持利刃,朝他捅去,來自血肉的噗嗤聲。
As pain disappears!
不再有動作。
他們把遺體沉進大海裡,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可能是碰到了什麼,喇叭切到了下一首歌。
命要靠自己保護。
第二個人是老軌的兄弟。
I am the first.
按住另一個人,他們幾個對著床上的二管輪亂刺。
My finger on your lips,
兩個人把遺體搬出來,丟進海裡。
I stole something precious.
第三個是中立看戲的,和船長那幫人走得太近了。
I am the sed.
鏡頭是俯視,他們在船上的屠戮伴著喇叭裡的搖滾音樂。
Alone in a faceless crowd,
那人出來以後,就被埋伏的兩個人撲倒在地,拿刀捅刺。
A human caught in monoe drea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