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進海裡。
I scream to wake up.
第四個是二副。
老田看著闖進船員艙的幾個人。
I am the third.
兩個人提著刀闖進宿舍,對著二副肚子來了一下,他笑著打趣幾句。“二副怎麼成這樣了,躺著乾嘛。”
補了好幾刀,把奄奄一息的二副抬出去丟到海裡。
A maste,
他看著旁邊的老田,說:“我知道你人不壞,沒事,我不動你。”
一個社會的統治者對公認的底層弱者展示同情俠義心,加強自己的統治,讓活著的人恐懼,恐懼是最好的統治手段。
A sentinel of awakeness.
幾個普通船員聽到他們搞出的動靜醒了,隻希望下一個不會叫到自己。
不在劫船派成員之中,醒來的人不敢反抗,手上並沒有可以反抗的刀具。
鏟除名單上的人,他卻感覺停不下來了。
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心虛和後悔被“無所謂”反駁覆蓋,但它們不會消失,隻會在地毯下靜候主人脆弱時重現。
在前四個人死後,才想到可以先劫財。
逼水手長說出銀行卡密碼,不說,就推進海裡。
“讓老田去做飯吧,大家肯定餓了。”
手上夾的煙抖了抖,他擔心起很多事,回岸上怎麼辦,打官司怎麼拿錢。
隱約從幾個還算懂的人口中知道劫船的後果。
不能告訴任何人。
因為就是他說劫船和海上殺人不會有什麼事的,這也是能組織起來的原因。
肆無忌憚是建立在沒有懲罰的基礎上,海上的封閉環境和過久脫離社會滋養了他們淡薄的文明觀念,而養出的負麵情緒和狀態,則是燃燒的動力。
——
吃完飯,到了下午,他給兩個原本是中立,有意加入劫船的二人每人一把刀。
指了一個不熟的中立派人員名字,叫他們動手。
那兩人拿了刀後,卻襲擊了他。
其中一個被他砍中要害,流了很多血。
喇叭裡播放著輕快的探戈舞曲,他的呼救蓋在小提琴的旋律上。
他喊著巡邏的人,腹部、腰部,左肩掛了彩,跌跌撞撞扶著金屬梯子逃跑,背景是海上夕陽,“咚咚當當”的腳步。
原本守著的朋友都不見了,一路呼救,沒有一人響應。
老田站在他前麵,看著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老田說:“我也不想,我家人還在等我。”
——
“啊...”
“九個!九個!”權成竹啞著嗓子尖叫,奮筆疾書,寫著什麼。
“小哥...你是史官嗎...”
他瞥見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去者的姓名。
“史官是什麼?我不是試管。”
重華雲的口音有點怪,可能是權成竹以為他把試管讀變調了。
“這種漁船新聞隔幾年就有...頭一回見這麼猛的。”金承勝皺著眉,摸了摸眼鏡。“誒……你覺不覺得,那個老田——”
“那倆人都不行,不過那老田沒動過手啊。”
重華雲不是太煩那個田應興,就是他倆一直粘過來,沒點私人空間。
他走出船員宿舍。
“等等!”金承勝喊,“我們一起去。”
船上走廊很窄,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去,去到一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