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樣,都變成遺體了。
海,海,魷魚塊。
殺魷魚的刀,然後在晚上,往船長床上捅了幾刀。
血,血,人。
把剩下的其他人挨個砍了,他們喊:“老田瘋了。”
血,血,死人。
不想回去了。
不想看著走掉的親人。
血,血,魷魚塊。
屠戮以後,眼前浮現了兩行字。
他被帶走了,黑布從頭頂落下,遮蓋了視線。
上升點是,雙魚。
魷魚,很多魷魚。
醫院閃了閃,又回到漁船上。
權成竹笑了。
“這下有得著落了。”
他背手,一個劍柄在手裡慢慢由銀光凝現。
不知從哪,他把劍抽了出來。
一個大約手掌大小的黑色方塊,在綁帶上現形。
“你是團兒的啊。”
總是有人會把中心叫錯,維法隊,執法隊,條子,茬兒,叫團兒的也不少。
不會擔心在這種事情上,反而記得越深越好——他們需要的是存在的影響,無論存在是恐懼還是信服的情感,影響大多數人不走向傷燒劫掠,殘害同胞的路上。
——火星白羊三度,一隊破謎團成員分碎棄至山中。
火星金牛六度,天頂遇到的其他人。
火星雙子四度,天底落單的男人。
火星雙子二十九度,一個巡邏的維法。
火星巨蟹十度,十幾餘名維法隊分開殺害。
上升點中,三女四男。
權成竹很有經驗,他下的是死手,把這人控製住以後,收到的指使也多半是就地解決。
12宮很少和其他宮位產生碰撞,沒辦法帶回去,反而應該擔心自己的處境。
“當”,銀劍和殺魷刀撞在一起。
——上升點能讓他沉浸在漁船的工作裡,對麵的人還在說著話,田應興已經釣上來一條大魚,被喜悅情緒覆蓋。
他在魚加工廠待過,每天要做的就是處理魚類,很擅長和魚打交道。
拉鉤,切碎,裝盤。
幾年來他的腦海中不停重複著在海上的經曆,無暇顧及其他。
迫不及待地想分享給其他人,他的心得。
輾轉各個宮位,不厭其煩地告訴遇到的每個人。
清醒地消滅痕跡,清醒地活著。
執法記錄儀可以複盤全部經過,包括心通的畫麵,與使用者同步,最後會移交至三宮及論壇。
權成竹摸了摸綁帶,喘了口氣。
田應興提的刀朝他擲來,側身躲避,他從下麵刺進了那人的胸口。
“了不起,”沒有因為受到的傷而緩和一秒,田應興直誇,“真厲害。”
“我看不到的地方,記錄儀錄不到!”權成竹喊道。
意思是:謝光遠如果沒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對方先動的手,不會追究太深。
——就算死了這麼多人,也沒有放鬆警惕,遺體能丟海裡就丟海裡,找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丟了。
還有一點——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