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等回過神,就看著紙上的字不知所措,不知該寫什麼好。
對麵的徐晨陽看見他這副表情,一臉果然如此的得意樣子,稍稍收住了略顯放肆的神情,說:“很遺憾...你當時不去抑製一些情緒很難撐過太久,我教會了你那個。但你現在可以不用再壓抑了,所以我來打破它了。”
然後,徐晨陽從桌對麵湊了過來,揪住他的頭發,手顫顫巍巍地扭著他的耳朵,直到他吃痛想扯開。
慢悠悠加大力度,鬆開後還是有些火燒感。
“你這是做什麼?”
“痛嗎?這不夠我的千分之一。”
趁著重華雲皺著眉捂住耳朵時沒注意,他抽走了那張字條,塞進口袋裡。
他們握了握手。
“感恩。”
“感恩。”下意識回道。
過了幾天,他特地說了要讓一個晚輩來住幾天,表示房租每個月兩萬,錢算在債裡,晚輩和他一間。
重華雲終於感到耐心耗儘,家裡要來一個不認識的人,而妻子卻一直默默順從,他終於在某天晚上詢問了她究竟做了什麼。
她不肯回答,懨懨說了句家裡出事了。
“呼……”重華雲對著夜景,輕輕舒了一口氣,“感恩。”
回過頭,妻子已背著他睡下。
他們都躺下沒多久,背對著背,他聽見妻子說了幾句話。
“我爹媽病了,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吧。”
“他跟我說他是你老師,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我不敢告訴你。”
重華雲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沒事,沒事。不怪你,是我沒怎麼跟你說話,你不開心了吧?”
“彆給自己壓力,我卡裡還有十來萬。睡吧,叫他住唄。”
這句話藏著不明不白的意思,他其實並不討厭徐晨陽,反正他一直都是想要什麼就要得到的那種人,急躁,藏著股暴力欲。
就算沒這檔子事,他遲早也會趁虛而入。
重華雲討厭不起來他,就算這人霸道到忽略了其他人的選擇,過度有侵略性,也總想順著他。
年齡漸長以後反而更不加掩飾了,也許覺得以前慢慢逼近的奪取手段太慢了吧。
建立在陰沉又溫和之間的中立上,一種漂浮於平靜和憤恨之間的不穩定,有著若有若無的嘲諷心境。
大腿被她掐了一下,痛的他“嗷”了一聲。
“你掐我做什麼?”“你煩人。”
第二天一醒,重華雲想出去透透氣,卻發現門打不開了。
徐晨陽把房門打開,衝他招招手。
如果他在這,那麼廚房的響動是那個後輩吧。
“來啊,你。”
一進去,徐晨陽就把門關上了。
“我說,”他坐在床